明明寒冬腊月天,但今天格外暖和。
我盯着太阳,冲电话那头笑道:“邢老板,我不用特意摘出去,因为在老斑鸠眼中,我项云峰从没到过山西。”
“但愿如此吧,我可是还想让你当我女婿啊,那我就在公司喝着茶看这出大戏了,哈哈哈。”
伴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电话挂断了。
。。。。。。
不管北派,南派,亦或者野路子,都讨厌“斑鸠”。
斑鸠是行里代号,“老斑鸠”暗指有一定年龄资历的正规军队伍,放在各城市考古队,那都是领班带队的。
“小斑鸠”,暗指像我这么大岁数的,很多是大学考古专业出来的年轻正规军,虽然年纪大家差不多,但说实话,这种小斑鸠跟我没有可比性,我是根红苗正的北派传人,也可以说我是小斑鸠的年纪,老斑鸠的能力。
“斑鸠王”,这个就厉害了。
“任,张,白,周,秦”,都是和老学究一个级别的老古董,这些人对标的是把头,或者是我的把头的把头,最年轻的都八十岁往上。
河北,山西,河南,陕西,每个文物大省正规军内都有斑鸠王存在,其中以河南最强,再是陕西山西,最后河北。七十年代初,传授姚师爷天星风水术的天文观测小组组长钱老,也是正儿八经的斑鸠王。
过去哪有超级大墓出现,或者哪有看不懂的文物了,逐级上报,最后到了这些人面前,他们拄着拐杖,眯着眼就给定了性了。
三星堆遗址来源到今天都众说纷纭,其实在上世纪刚挖出青铜神树和大立人的时候这些人已经看懂了,但因为种种原因,这些人没敢对外下结论。
三星堆并不是外国人的杰作,更不是外星人搞的,按照某位“老斑鸠”的话讲:“如果给这些东西定了性。。。。那这几代孩子们的历史就等于白学了,动摇根基啊。。。。”
早年那些等级吓人的文物,比如庚寅大方彝?,班簋,逨盘,神面卣,四羊方尊,后母戊鼎,九龙九凤冠,曾侯乙铜禁等等这些东西,老斑鸠们几乎都上过手。
普通人耳熟能详的金缕玉衣,马踏飞燕,长信宫灯这类物件,其等级还排在了我上述的这些东西之下。
我外号神眼,那不过是建立在我当今认知之上,还有许多我没见过的东西。
比如金缕玉衣,我没在墓里见过完整的,我只上手过一堆散片儿,想要达到斑鸠王的眼力,我还需努力工作,可能十年后我能到达那个高度吧。
候百万死后,候家几个族人或者说他的后人仍在继续干盗墓,因为这是来钱最快的招数之一,田哥也一样。
候老大表面不参与,实际上背地里有他股份,二人一明一暗,互打掩护,候金海只是明面上那个人,他手下还有当年跟着候百万的那批盗墓贼,老炮工。
狼帮在朔州运城这些城市盘根错节,但不代表没人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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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斑鸠王”,就是五个字。
“山西文物局”。
我这招借刀杀人,借的是最锋利的刀,杀的是最无法的人。
我只扔了两样东西去借刀,一是那一车被拆的七零八落的金丝楠木棺材板,这个还要感谢老黄,要不是他坚持搞棺材板回来车珠子,我不会动棺材。
棺材代表的就是古墓,金丝楠棺材代表的就是高等级古墓。
二是臭鼎。
普通的一只鼎,当然无法吸引老斑鸠目光,他们目光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