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照做了,甩手把上衣褂子扔到了老太监尸体前面。
“回营!”一声令下全队回转。
等鳌拜这队人走出伍拾步以后,那尸体脖子处突的鲜血飞出,喷溅在了那褂子上。
差事办完了,鳌拜回到家里,一个人坐在大厅中久久不愿休息。看到这个情景,鳌拜的大儿子达福提着一壶刚沏好的茶放在了鳌拜的桌前。
“父亲为何不睡?莫不是那太监涌血之事…”
鳌拜听完朝着儿子一摆手:“我少年时就随着太宗四处征战,什么样的死人没见过。莫说这涌血的,就是砍了头不流血的,没头乱跑的都不曾吓到过我。”
听鳌拜这么一讲达福放心了许多。便问:“那父亲为何今日坐在这里,烦恼些什么?”
“唉,老太监死时有句话扎到为父心里了。”说到这里鳌拜停顿了一下,喝了口茶水,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说道:“也罢,你也大了,为父就说与你听。”
“当年父亲到第一次到西安见恒亲王,便觉恒亲王是个好主子,便有了投效之心,但因要回京救人只得放。再后来恒亲王为救肃亲王(豪格)与多尔衮冲突时,为父为保皇帝安危,没有跟索尼等人一齐去西北。”
达福对这些往事多少听说过一些,但不明白说这些有什么意义。“这与那死了的太监有什么关系。”
“只是觉的那阉人的结局就是我的将来,多尔衮这些年用各种手段买通了两黄旗的大小将领,就连咱们家里多尔衮也送来了很多财物。”
“现在人人都以为我鳌拜被收买了,听从多尔衮的指挥。”
达福心想:“事实不是这样吗?收了多尔衮钱财你为何委屈成这样?”但达福不敢明说,只好坐那里低下了头。
“我本不想收,却不能不收?我若在旗中,还能借着往日的积威震慑一下其它人。可要真要和摄政王翻了脸,为父必定是一死,我一死这镶黄旗就真彻底成了他多尔衮的了。”
“父亲为如此,太宗皇帝在地下有知也会欣慰的。”
“太宗知不知不重要了,可当今皇帝并不知晓,还把我看做不忠不义的奸臣。”
“父亲,儿子明白了,父亲虽忍辱负重,但怕是要遭到身后污染名了。”
“燕过留声,人过留名,为大清打了一辈子却落得身后骂名,让子孙后代抬不起头来,我如何心甘。”
“父亲,皇上是疑心父亲的忠心了吗。”
“经此今日一事,怕是在陛下心中,为父已是不忠不义的无耻之徒了。
“既然父不愿屈身多尔衮,又被陛下所误解,不如再投恒亲王,恒亲王也是太宗亲子,将来末必不能黄袍加身。如此既有大义,又不失忠名。”
说到这里鳌拜脸上更难过了:“人人都认为我投了多尔衮,怕是恒亲王也信了流言了。为父我真是后悔,当初要是跟着索尼去了西安多好,你看看索尼这些人天天带着数万大军打仗,好不痛快。那像我在这里受这鸟气。”
“父亲,找恒亲王难,你可以找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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