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高句丽的大部族都有行动?”他赫然道:“孝叔你与大帅那边联系完了吗?”
殷家的两兄妹已经回到弁韩,一来,婚姻大事必须向家里汇报;二来,统一三韩,可不是嘴上说说的事情,必须要尽快行动。
“当然,”赵孝言简意赅:“你也来参考下,我们是不是趁机出兵佳氏,好为大帅那边分担压力?”
“这是谁的意思?”赵齐欢经过大帅府走一遭,尽管没有打战,却也有了更深层次的判断,眼界高了不少。
三公子说的,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隅;不谋大势者,不足以谋一时。考虑事情,必须要从整个战争角度出发。
很显然,家主那边知道,很快大公子与三公子也能清楚局势。
乐浪郡在最东边,首要任务就是三韩问题,随着殷家的回归,一切都迎刃而解。
随即,眼光就要看到北方,既有高句丽又有玄菟郡,前者是敌,后者也不是友。
“有悔先生的意思。”赵孝对钟钊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不仅把乐浪郡的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还理清了各方面的关系。
“当然要遵从先生的意思!”赵齐欢眼睛一亮。
他记得三公子说过,钟钊之才,不在徐庶之下,反而更为全面。毕竟一个是钟家的嫡系,一个则是旁支,享受的教育待遇迥然不同。
戏志才和徐庶的敌情分析,他在一旁听得如痴如醉,很多时候像是醍醐灌顶,以前不少没有想明白的地方,豁然开朗,
可以说,慕容部的覆灭,就是他们两个脑袋商量出来的,而且看那意思,当初到了北方,就已经拟定了全盘计划。
此次尽管有高句丽搅局,已经投诚的鲜卑部族近十万兵卒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毫不谦虚地讲,如今的赵家军可以应付来自各方面的压力,除非是鲜卑东部大人发疯倾尽全力来攻才有处于守势的可能。
“那好,佳氏已然进入局中,我们就先拿他们开刀!”钟钊谦然一笑:“然则,王险城乃是我们立足辽东的另外一个支点,兄长,我们走后你就费心了。”
“我们呢?”对姚静的能力,尽管看起来没有钟有悔那么出挑,张舒、何阳、向召可是心知肚明。姚光的孙子,怎么可能是无能之辈?
“你们?”钟钊微微沉思:“先在大兄手下历练。放心,不管是高句丽还是三韩的战争,不在一朝一夕,坦率地讲,目前你们上了战场,还是有些不足。”
三人有些羞赫,却也知道这是实情,早晓得家族以前对高句丽的战争,说啥都要参与进去,也没有赵齐欢那么高的武艺,勉强算武者而已。
“有悔先生,”一直坐卧不宁的蹇硕站起来大礼参拜:“你们可不能留下我在这里不管啊。”
“不是有大兄坐镇吗?”钟钊对他绝对是硬吃,颍川钟家的牌子在雒阳可是响亮得很,宦官一族也不得不慎重,何况这个崭露头角的黄门?
“不行!”蹇硕头摇地像拨浪鼓:“有悔先生,请带我们兄弟跟随!”
在他的感觉中,从城门上飞身而下的赵孝,那可是天下一等一的武将,在他身边觉得安全。
钟钊也苦笑不已,不住挠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