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灵帝光和七年,岁在甲子。
镇南将军赵云已于去年收复交州,大军进入三苗,朱崖洲晁家授首。
消息传来的时候,天下哗然,从来没有想到,晁错的子孙辈竟然盘踞海外。
打那以后,朱崖侯赵云基本上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毕竟整个大汉,每天都在发生着许许多多的事情,而且在有心人的渲染下们很快就把他给遗忘了。
却说益州永昌郡,自从太守中山靖王之后涿郡刘玄德到任后,到处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可在今年伊始,西南面的傈越部突然造反,其部落首领八呼公然宣称大皇帝。
太守刘备派过几次郡兵前去征讨,尽皆无功而返。长史武陵郡临沅人廖立廖公渊先后几次让人去谈判,根本连人都找不到。
消息传到益州,前段时间一直对永昌郡风生水起看不惯的人趁势纷纷建言。
压力之下,刘备亲率大军,以廖立为军师,韩当为前锋,简雍与程普殿后,他自领中军,尽起郡兵五千正兵,两万辅兵,相当于是倾巢出动。
谁知连日以来,根本就不清楚傈越人在什么地方。
盘桓了二十多天,眼看粮草将近,刘备不得不班师。
一片密林之中,他和廖立面面相觑。
“大兄,我看你是有些夸张了。”韩当有些不满:“区区蛮夷,怎会有甚计策?”
刘备没有说话,脸色十分难看。
想当初,不韦附近的部落,被他又大又拉,土崩瓦解,那个时候聊廖立都没有过来。
哪知道如今的傈越人竟然如此狡猾?跟大军玩儿起了捉迷藏的游戏。
你要不征讨,人家就正大光明的亮起大皇帝旗帜,一副唯恐天下不知的样子。
等你大军到了,销声匿迹,根本就不和你碰头。
“主公,敌军当中有高人啊!”廖立叹了口气,手指指着东南方。
刘备色变,强自镇定:“公渊,你是不是把朱崖侯想差了?为兄可是专门修书一封,他也曾回信,言及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毕竟当时也是你不对,年轻气盛。”
廖立加入以后,重新结拜过一次,他理所当然成为老五。
“大兄,防人之心不可无啊。”程普在旁边叹气:“公渊确实做得过了,在大庭广众之下,质疑朱崖侯。换个角度想想,你认为他会善罢甘休吗?”
“就是!”韩当嚷嚷道:“即便侯爷不说啥,其手下能人智士甚多,焉知不是有人为了讨好侯爷使的计策?”
几个人心知肚明,真的要是这种情况,那又能如何?不管是朱崖侯还是他手下的夫人,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连去信责怪都不敢。
最要命的是,傈越部只是声势浩大,目前为止,没有牺牲过任何一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场闹剧。
“大兄,诸位哥哥,”廖立叹了一口气:“天下之人何其多耶?立也曾年少轻狂过。设若有人对立不满意,在背后鼓动也不尽然。”
大家没有说话,一直埋伏了五六天,眼看粮草将尽,才怏怏而回。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五溪蛮土人出动,武陵郡的镡成、零陵郡的始安两地,两个县一下子都被掳空了。县城里的所有人,消失不见。
荆州刺史徐璆亲自督战,疲于奔命。
武陵郡尉孙坚、零陵太守袁绍,两人带着部队在两个郡的边缘到处寻找五溪蛮人的踪迹,准备与之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