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世界上不缺食腐动物。秦桧开始的莫须有罪名,已经是排除异己的政治手段。辛悠宜的桃色新闻,市场小报难得的花边新闻,传播的速度可以媲美新冠病毒传染之初。负面影响,迅速形成。
毁人名节,是敌手历来使用顺手的刀剑。
三人成虎,吐沫星子淹死人。
而且这样的事,只能打掉牙和血吞,没法澄清。即使费尽心力的去清除,反而助长扩散、应对的最好办法,就是时间段冲淡。
那位负责人是没当回事,检举信看完,连信封都没装,随手放到办公桌上。于是,大批到过办公室的人自然的看到了信的内容。本来,人们对桃色新闻就有莫大的兴趣,再加上辛悠宜是单位冉冉升起的新星,风头正足的人物。于是辛悠宜的风流韵事,单位人人皆知,剧本在流传中不断完善,情节狗血的赛过任何床上戏的优质剧本。
剧本流传的广度,到了辛悠宜远在老家的妻子也能知道的程度,
舆论海啸,众口铄金!
辛悠宜的妻子和他本来冷冷的夫妻关系,听到这样的优质的桃色故事,自然以为找到了夫妻不和睦的根底。
一向腼腆的她,陡然增加了勇气。
妻子找到了单位,要求组织主持正义!结果可想而知。要知道,那时绝对不允许性自由。现在某名人说的,我的人生自由,我的形体,为什么不能自己任意驱使?他哪里知道,在中国没有进化到,人可以和狗性交的程度;传统中华道德,在经济爆发过程中,还在起着至关重要的约束作用。
说实在的,文竹和辛悠宜真的没在那间屋里做过爱。几次辛悠宜有那个意思,猴急的抓耳挠腮,文竹总是用分神法化解。她对这个环境不熟悉,认为不安全,不自在。
文竹是那种开放又传统的女人,她可以激情澎湃的去爱,绝不是普通动物样没有选择的性爱,发情的狗一样什么场合都可以交配。
有洁癖的她,再有情欲也能控制住自己,绝对不能上别人可能污秽过的床。每次两人做爱,无论多么猴急,辛悠宜只有上她的床,在极为私密的条件下才能得到。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自己的家再破烂,文竹感觉痛快。别的地方再豪华,她也不自在。即使她爱辛悠宜到割心剜胆,性爱也绝不在外边胡来。她利用自己的倔强,扞卫着女人的最后尊严。
接下来,辛悠宜遭到了贬责,再次被调查,人虽然没在下放到基层工地。把他闲置起来,给了个无所谓的一般管理人员闲职。这对辛悠宜来说生不如死,本来想运用学到的知识,撸起袖子干一场。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没想到比苏轼遭遇乌台诗案还惨。那时的苏轼虽然流放贬谪离开权力中枢,好歹他还可以和文友自娱。周围的人知道他冤枉,对他的态度还是友好的: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苍右擎黄,为报倾城随太守,丁壮在南岗。
辛悠宜则不然,要知道他犯得是道德沦丧罪,铡美案中的陈世美千人所指,他则是被人抛弃。读了六年书归来,好像中举,回来就要换妻?卖油郎嫖娼独占花魁可以一笑,满少卿饥附饱飏后世唾骂。
那个正在发生大变革的时期,往往一封信,足以坏你好前程。人们对体制的一些不满,集中向男女关系转移。注意,那时的贪腐,没有现在的规模和难以对敌,只是小问题,没糟糕到三瓜两枣要你命的程度。
辛悠宜的日子难过的可知,每天闭门室中坐,出门一步有人指。连一些多年的好朋友,也被老婆管制,生怕传染风流病。那个时候辛悠宜想到了死,只是舍不得孩子,再怕伤了文竹,在文竹千方百计的抚慰下,他才挣扎活了下去。
这些,让文竹的肠子都悔青了。她恨自己,那天为什么到那里去休息,明明知道辛悠宜不在家吗?只是有钱难买早知道,她后悔的忘记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没心思究查病根,一颗心为辛悠宜提溜着。
文竹的日子也不好过,敌视辛悠宜的这帮人很有连纵的本事。辛悠宜的事捅到了文竹的单位,她被找去谈话取证。成天财趁机鼓噪,把个文竹弄的叶黄枝枯,只剩下游丝般的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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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时期,文竹和辛悠宜的联系几乎全部中断。电话是没有办法打得,写信的收取也得经过单位。心里就是千言万语也是不能写的,信无疑会被拆开看。稍微的感情流露,就是直供证据。辛悠宜回到家的日子更是难过,妻子怒目而视,反正已经闹到过单位,在家里何妨多冷战几次?连女儿见到辛悠宜都畏畏缩缩,不再像以前扑到怀里欢快的喊着爸爸!
当你失败时,会有一群关心你的人,问问你发生了什么。然后一阵安慰之后,心满意足地离开。再去和别人谈论你的不幸,说你不容易。人好又勤奋,就是运气不好,然后继续病毒的传播。辛悠宜的运气,这个时期的确不好,走了桃花运,遭遇白虎星。
这让想起那天文竹的电话,电话收尾竟然是流行的电视剧的主题曲《苦乐年华》:
生活是一团麻,那时麻绳拧成的花。
生活一根线,那也有解不开的小疙瘩。
生活是一条路,怎能没有坑坑洼洼。
生活是一杯酒,包含着人生苦辣……
生活是七彩缎,那也是一幅难描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