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木槿实在是不知道该和这个所谓的“父王”再说什么,只能东扯西扯一些没用的东西:“没什么事情,只是想到最近都住在小叔叔家里,好久没有和父王见面了,所以来例行问候罢了。”
“嗯!回去好好待着吧!”安陵王爷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来,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依旧批着自己手中的文案。
安陵木槿嗫嚅了几下嘴唇,没有说出什么来,她好像现在也没那么恨这个父亲了,但是要让她喜欢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现场气氛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父王,我不相信你对赵侧妃昨天在我院子里闹事的事情一点儿都不知晓,这件事情你是如何看待的?”安陵木槿走过去,双手撑在安陵王爷的桌子上问道。
在安陵木槿灼灼的目光下,安陵王爷放下了手中的文案,轻叹息一声,无奈的说:“你母亲她没有恶意,只是担心你,这件事你就不要纠结了,回去好好准备你和离王殿下的婚事吧!”
“没有恶意吗?可是口说无凭,那么……父王能和本郡主一起去赵侧妃哪里求证一下吗?”安陵木槿心中已经冷笑以待,但是面上还是保持着微笑。
毛线的没有恶意,真不知道安陵王爷是真的不知道赵侧妃的真面目,还是帮着她一起整她的,赵侧妃那个女人只不过是没有机会置她于死地而已,要是有机会了,还不分分钟把她弄死!
“还有,她只是安陵画丹的母亲,不是本郡主的,父王莫不是老糊涂了没记性?我的母亲只是荣槿长公主,至于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还是算了吧!”
今天的安陵王爷似乎特别纵容安陵木槿,即使她这样说了,也只是瞪了她一眼,无奈的扶额叹息:“唉!随你开心,怎么样都好吧!”
安陵木槿也认为今天的安陵王爷好像吃错了药一样,甚至从昨天开始,她就已经觉得他不对劲儿了,莫非是换了一个人?
绝对不可能的,安陵木槿又仔细看了安陵王爷几眼,已经确定了他就是原装的,因为没有人能在她面前易容而逃过她的眼皮子的。
“本郡主也不是要针对赵侧妃,事实就是事实,本郡主的母亲是荣槿长公主,而那个女人只是个卑贱的商贾之女,这样的身份,父王认为能和本郡主的身份匹配吗?”
安陵木槿轻轻敲击桌面,再一次出言讽刺,同时她也在观察着安陵王爷的反应,她倒是要看看今天的安陵王爷能忍她到几时。
这句话一出,安陵王爷眉间微蹙,隐隐有些不快,但是还没有发作出来,只是又低下头看他的文案,语气明显有些冷淡:“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没有的话回西苑歇着吧!”
歇着?这种事情目前还不适合她,今日她一定要拉着安陵王爷把那场戏演完,不然可就白费了她的一番苦心了!
“不行!若是父王不陪本郡主去问问赵侧妃为什么要针对我的话,那本郡主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以后都不敢住在安陵王府了,可能去找小王叔,当然也可以修书一封到皇宫告诉皇帝舅舅,安陵王府太不安全了,本郡主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安陵木槿越来越没规矩,直接坐在安陵王爷的书桌上,插着手两腿晃荡着,丝毫没有淑女的形象,活像市井的泼辣女人。
安陵王爷被说的有些心烦,眉目之间已经有了些许风暴,安陵木槿这是在威胁他了,作为是安陵王府的郡主,她不在王府待着,反而还要去叔叔家,或者告诉皇上,这是万万不可的,说出去简直就像安陵王府虐待郡主似的。
现在安陵王府的名声因为安陵画丹的那件事情已经够差了,王府的威信已经一落千丈,摇摇欲坠再也经不起一点儿摧残了。
如果这个时候再让世人知道安陵王府侧妃排挤郡主,那安陵王府就完了,尤其现在这个郡主还有皇帝庇佑着。
“行行行!你要去找她就去吧!不要把事情闹大就行,本王会派人保护你的。”安陵王爷有点儿头疼,半阖着眸子,一手撑着额头,语气很疲累很无奈。
自己去找吗?安陵木槿冷笑一声,那样怎么行呢?那样岂不是就没有刺激的感觉了?再说这种事情是要亲眼看到才有冲击力。
想着,安陵木槿拿起安陵王爷的毛笔在指尖轻转,戏谑着说:“父王,你的人吗?本郡主还真的不怎么信任,赵侧妃是什么样的人,本郡主相信父王也不是一点儿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