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太见外!”钱小乐肯定地说,“她对咱们见外,你想想是不是这道理。我不拿你们当外人,才让你们见我的丑态!”
于自善沉默,旁边简二万递过来香烟,他接了,赵宣划拉打火机给他点上。
于自善吸了一口,抬手,点着面前的玻璃杯,“满上。”
视线是赵宣手边的那瓶五粮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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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自善喝多了,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又回到那一天。
他们被赶出国。
来人说,“没什么七爷,是顾小姐和你们开玩笑的话,她是琦爷的太太。”
桌上一张照片,上面合影的几个人,彰显出显赫的背景。
赵宣简二万,醍醐灌顶,怪不得,觉得有点眼熟……
程琦,原来有那样的背景。
虽然他爸现在退下来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正是这话。
而保真曾经做的一切,也好像都有了解释,是为了讨好男方家,为了把草根的自己嫁入那样的家庭吧?
他们必须走,也只能走。
在权利面前,只有势力可与之抗衡。
人虽然走了。
却是此生最大的耻辱。
于自善不甘心,他们每个人都不甘心,怎么能甘心。
不单纯比背景权利的时候,他们也是天之骄子。
心里满满地不甘,可又能怎么样?
搭上那些美国人,是巧合,也是他苦苦寻找的。
树大根深的古董商,明面有英美的拍卖行,实际上,却是做着古董走私的生意。
甚至还帮富豪用古董避税。那些贪婪自大的美国人,挣钱却为富不仁,甚至不想给国家交税。当然,在他们的逻辑里,税收也是掠夺。
他努力经营,只为足够强大,再也不会被人欺负。
也许还有更深层的希冀,
他要遇上她,问她一句话,她对他们,到底是纯粹的利用,还是也有一份真。
却没想,最终,四年后,他有了势力,能派人找她的时候,却是她死在平城的消息。
她没有,以他们猜测的,以一个平凡的身份,守的云开见月明。
也没有,用那令他日夜嫉妒的方式,留在她心爱的人身边。
竟然是被放弃,扔在她出生的小地方。
开着一个小水厂。
最后被无良开发商,害死在一堆瓦砾之下。
而她珍视心爱的那个人,竟然是背后出钱,给那个无良开发商的人!
照片中的夕阳发黄,一堆强制拆迁后的破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