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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有那一个约定了。
……
……
算了。
……算了。
雪与血模糊了双眼,寒冷钻入骨髓,有些事有些人今生似乎已经够不着了,只有错落的心事还在随着风雪飘摇。
忽而——
一阵急迫的寒风刮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临死之前出现了幻觉,亦或着看错了。
秋月白伏在雪地之上缩成一团,像一只冻得发抖的受伤小兽,孤独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他还想抬头最后再看一眼雪。皑皑白雪将所有的一切都盖住,天底下最肮脏的东西也在此刻变得无暇,连身上粘腻的血也被雪藏住了,或许自己走的时候也能面前像雪一样干干净净,像这一片月光,静静的消散。
可是就在这时候,从远方、从月亮与山、与雪地交界处出现了一个红衣人影,那人骑着高马,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自己。
他急匆匆地往这边跑来,急促得仿佛丢了命与魂魄,仿佛再慢一点就会丢掉此生最重要的东西。
——陆绯衣。
秋月白不曾见过九年前夜闯得意楼的少年陆绯衣,但他想过,那大抵十足意气风发,全江湖的少年都不及他。想象中少年蹁跹的衣袂与远方的人影重合,可他听不见马蹄声,四周安静的只剩下他一个人而已。
他用最后的力气在地上写下几个字,而后用身躯盖住,以免大雪将其抹平——此生所有念想,皆掺在这其中。
死亡似乎快到了。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天边的红衣人忽然间就到了眼前,翻身下马,跌跌撞撞一把拥住了他——
大概南柯未醒、黄粱未熟。
可那个滚烫的身躯无比真实,颤抖着告诉他:“我来了。”
“我来接你了。”
第119章番外一:后记
秋月白是在从得意楼回来的第三天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