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年轻,应该是那大娘的儿子,他乍一下看见开门的居然是个样貌如此出众的人,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说:“……这,这是我阿娘让我端过来的。”
他端着一盘子夹饼,递给面前的人。
苍天,还真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美人报之以一个温和的微笑,接过他手上的饼:“多谢。”
年轻男人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招待不周的地方还希望你们海涵一下,你叫我阿孟就好。”
秋月白颔首:“一切都很好——孟是哪个孟?”
“孟子的孟,记住这么个音就行了。”
秋月白笑了一下说:“好,我记下了。”
阿孟又见美人笑,有些呆了:“不知你姓名?”
秋月白答:“我姓秋,秋天的秋。”
“倒是个少见的姓氏……”阿孟喃喃道。
秋月白微笑:“随母姓。我是蓟州人,那边姓秋的多。”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时候屋子里传来凳子被移动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一个穿着灰色麻布衣服,束着高马尾的青年人从美人身后探出来,“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的带着凶意说:“这是在干什么呢?站在门口站这么久。”
那人看见美人手上端着的夹饼,毫不客气的直接拿了一个塞进嘴里,嚼了嚼就开始挑三拣四:“好硬的饼。”
阿孟一愣:“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兄弟。”
秋月白看见陆绯衣也跑了出来,难得的又有些头疼了:“他性格如此,不必和他计较。”
阿孟摸着脑袋笑了笑:“没事没事。”
“走了走了,进去了。”
陆绯衣瞥了阿孟一眼,后者下意识退后一步。
他把秋月白手里的饼端了进去,“别站在门口了,没事就完了呗。”
秋月白揉了揉眉心,问阿孟:“敢问还有其他事么?”
阿孟感觉到了里面那位传来的莫名其妙的敌意,讪讪一笑:“没了,只是那热水,二位一定要记得用,莫要等到冷了。”
秋月白点点头:“多谢。”
阿孟走了,秋月白回去找衣服,想要去沐浴。
陆绯衣问他:“你这是要干嘛?”
秋月白没有理他,陆绯衣看着他抓了几件衣服就出了门,连忙说:“我的药还没换呢!”
秋月白头也没回:“等我回来再说。”
于是陆绯衣只能坐在那里吃着饼喝着茶水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