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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好冷……”陆绯衣嘟囔了一句,帮他盖好被子。
秋月白还是没有放手。
“唉,”陆绯衣用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脸,直勾勾的看着秋月白,他说:“你是不是想让我留下来陪你?手动一下,动一下我就哪里都不去。”
手真的动了一下。
“好好好,我不走——也不知道你这是中了什么毒……”陆绯衣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有一颗很小的药,只有一颗,那是他带在身上留着保命用的。
他想把药塞人嘴里,然而秋月白牙关紧闭,别说塞了,化成水都喂不进去。
人的眉头皱起。
“老祖宗,求你了,喝了罢!”陆绯衣都要求爷爷告姥姥了,还是只能勉强喂进去一半。
最终,他想到了一个歪点子。
他把剩下那半碗药先含了一口在嘴巴里,然后在心里默念这是为了救人,最后将唇贴了上去。
神奇的是这样好像是有一点用,但是如果是躺着的,还是会漏出来一点,于是陆绯衣将他扶了起来,抱在怀里一点点的渡药。
半碗药很快就见了底,这药很苦,苦的陆绯衣都要眯眼睛了,但是此刻他没有想那么多,他给秋月白擦了擦嘴,又想起他方才都冷得发抖了,那自己干脆给他暖暖……
想到这里陆绯衣又在心里暗暗发誓,苍天,他这样绝对不是为了占便宜,而是真真切切想要救人。
他脱鞋上了榻,将人搂在怀里,又拉着秋月白的手亲了亲,亲了又亲。
秋月白的指甲透露出一些乌色,嘴唇的颜色很苍白,脸上的血色更是稀薄。
陆大魔头的眼中难得的出现了一些柔和的神色。
青年人的身体很暖,慢慢的感染了怀中人冰冷的身体,在依偎中,秋月白的呼吸渐渐平稳。
最终,陆绯衣也在相拥中睡着。
。
第二天。
陆绯衣醒来的时候秋月白还闭着眼,但等他出去打了个水回来,就看见秋月白已经醒了,正呆呆地坐在床边靠着床头,听见声响后往他这边看过来。
那双眼睛有些空洞,像暗淡的水晶,蒙着一层灰蒙蒙的光泽。
“陆绯衣,是你么?”
陆绯衣将水盆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然后就迈着长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秋月白的身边,高兴的说:“是我是我,你可算是醒了……”
美人穿着中衣,抬着眼,很安静。
陆绯衣把他的衣服拿给他披上,就在这时,秋月白试探着伸出手去摸他的位置,又重复着唤了一句他的名字:“……为什么不点灯?”
陆绯衣的动作一顿:“什么?”
“你怎么不点灯?”秋月白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阿秋。”陆绯衣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天是亮的。”
秋月白的眼睛没有丝毫的反应,此时两人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