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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白的手敲了敲桌面:“说起来,储亦尘好像和得意楼做了交易,我有点担心。”
“担心他干什么,他就不是个好人。”陆大魔头冷哼一声,对此人印象实在是不好。
“我也不是担心他。”秋月白摇了摇头:“我是担心温若。”
雪粉华拿了什么东西给储亦尘,似乎是药之类的——本质上,秋月白不太相信雪粉华不会做什么手脚,他一向作风卑鄙阴险。
就算没做手脚,得意楼的东西也要谨慎对待,秋月白是在担心他把雪粉华给他的东西给温若吃。
陆绯衣双手抱胸站在窗户旁边,一条长腿曲着,姿态很慵懒的说:“凭他那样看重温若,就算要干什么,也会自己先试过再给人吃。”
这倒也是。
秋月白叹了口气。
“所以,你不用担心那么多。”
阳光从窗户中间穿过,落在地上,桌面上,人的身上,投落出一片破碎又温暖的光辉。
陆绯衣突然说:“……原本不觉得烦,可是眼下不知怎么的,有点厌倦被人追着撵着跑来跑去了。”
秋月白说:“快点回去就不用被人当狗撵了。”
“唉——”
这时候陆大魔头顿了顿,突发奇思妙想:“不如我们直接去私奔……”
秋月白皱着眉,没想明白怎么跳到这里来的:“?”
“私奔,只有你与我二人。”陆绯衣勾起唇角:“多好呀。”
秋月白面无表情:“谢绝好意。”实在是有些太莫名其妙了些,一点由头都没有。
然而经历昨天之后,陆绯衣好像大变样了,整个人有点神经兮兮的兴奋,也不知道到底戳中了那一根筋。
陆大魔头捧着心,语气带着怨念与可怜:“你那年迈的养父阻止我们,我们不就得私奔吗?”
秋月白:“……”
不过其实按道理来讲,时玄兰的年纪确实很大了,但说他老,好像又说不上——十年前与十年后至少没什么区别。
秋月白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岔开话题:“我们得走了。”
陆绯衣:“你的眼睛还没好。”
“没好也得走。”秋月白说:“迟则生变。”
“也行,反正有我在。”陆绯衣靠近他,将手放在了他的肩上,语气就和他这个人一样轻浮:“我照顾你。”
秋大美人冷笑,想,他还不是泥菩萨过河,自己没瞎还好,瞎了现在就是两个瘸子爬山,互相搀扶罢了。
但陆绯衣从来不往坏处想,就算想了也不当回事,他笑眯眯:“好嘛,明天再说这件事,你要出去晒晒太阳吗?”
秋月白想了想:“不去,坐在这待会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