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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陆……”
“陆绯衣?”话语被打断,青衣人笑了一下:“他绝对不是陆绯衣。”
蔡富景一怔。
“你。”青衣人抬了抬下巴,看向蔡富景:“你是负责抓他的人,是么?”
“……是。”蔡富景的手已经按到了腰上带着的武器之上,他面色还算沉静,但警惕之意已经藏不住了——他在忌惮面前的这个看似文弱的锦衣美人。
他问:“……你要干什么?”
人头被抛了过来,蔡富景下意识接住,手指与脸颊肉接触时感觉到了上面残存的体温。
“拿着,带回去,替我送给义父。”他听见有人说。
这时候从蔡富景身后跑过来一个撑着伞的壮汉,正是另外一个被留在茶馆的侍卫!
他费尽周折带着令牌和伞跑了出来,一到这里就看见了秋月白将人头丢给蔡富景的这一幕。
侍卫跑到秋月白身边,一边用伞替他挡雨,一边咬牙切齿说:“你们还真是好大的狗胆,这是楼主义子,谁敢抓我们?!睁大你们的狗眼!!”
蔡富景拿着人头,身子一呆。
却又听见青衣人随意地说:“无妨,他们动不了我。”
顿了顿那位楼主义子又轻轻道:“走罢,拿回去罢,顺便替我带一句话,就说……我孝敬他老人家的。”
人踏着混合着血的雨水从一干人等身边而过,带着铁锈味,渐行渐远。
第083章沸反盈天
九月八日,夜。
案前点着油灯,案上放着熏香,有侍卫将时玄兰的话带给秋月白。
“楼主说多谢你的礼物,他也有东西要送你。”侍卫拿出一副被密封得特别严实的卷轴,恭恭敬敬呈上去。
灯光昏黄地照着桌案,映在秋月白白皙的皮肤之上,更加增添了几分暖意,他“唔”了一声,手指轻轻扣掉了封在上面的松脂,将里面的东西打开,平铺在案上。
是一张写着书法的纸。
他只稍微看了两眼,就把纸张重新卷起来随意地丢给了那个侍卫:“收好罢。”
侍卫一愣,忙不迭接住那卷轴,十分小心翼翼,生怕弄烂了,又因为这是楼主给的,即使好奇也不敢打开来看。
他偷偷抬眼看向秋月白,觉得这位公子似乎和传闻中的很不一样,并且,和楼主之间的关系好像也很复杂。
秋月白伸出两根手指揉了揉眉心,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
侍女从旁边走了过来,替他多点了几盏灯,又从侍卫手中拿走了那个卷轴,收到箱子里放好。
灯太亮了,亮得秋月白眼睛不舒服,往日那一次的中毒使他的眼睛有些敏感,大概是余毒难以短时间化解的缘故。
他皱着眉:“灭掉几盏。”
侍女躬身:“公子,这是楼主的吩咐。”
秋月白看了看她,又扫过那个侍卫,两人感知到他的目光,头低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