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今天第二次想到这个词。
或许她的内心是十分向往自由的,但此时此刻,她距离自由还有许多的路要走。
相顾无言之下,她与风月恨各自待在一边。
花自落好整以暇的靠在墙上,暮光打落在她白皙细腻的皮肤上,而她悠闲地眯着眼看向坐在一边的风月恨。
这个女人,说实话她是不太喜欢的——她对于某些东西实在是太执着了,执着到被反噬,久久不能进步,这在花自落眼中其实是很愚蠢的。
然而有时她也很佩服风月恨。
——怎么能有人平等的仇恨所有人?
风月恨就能。花自落知道,这个女人甚至敢于仇恨于他们楼主。
时玄兰。
她只是不表现出来罢了……毕竟如果表现出来的话,就要死了呀。
风月恨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
有时花自落觉得自己了无牵挂,难免有孤独之感,但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人偷偷恨着自己,又觉得倒是挺有意思的。
想着,她低低笑了。
风月恨敏锐的听见了她的笑声,皱着眉看向她。
花自落只是微笑着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向自己的前面:“楼主要回来了。”
果然,五声之内,有一身形修长的男人带着木头鬼脸面具,身后跟着几个傀儡侍女,进来了。
二人对着他行了个礼。
时玄兰摆摆手,他的心情似乎还挺不错,但是他的身后没有白满川了。
花自落觉得,他可能是留在那个庄子里了。
她不免想,句芒山下那座院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因为有面具遮着,花自落无法观察时玄兰的表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应当没有发现自己逾距的行为。
晚上,花自落悄悄甩开所有人,去往句芒山。
白天这里就已经很冷清了,如今到了晚上,更加有一种死一般的寂静,整个庄子里没有一盏灯,如同一个大大的坟墓一般,盖在山脚下。
趁着夜色,她潜入庄子内。
月明星稀,她跟随一个侍女找到了白满川那位夫人的房间,但却并没有看见白满川的踪影。
女人死气沉沉的躺在层层帷幔之后,花自落站在角落里,只能看见一团压抑的阴影。
就好像那里躺着的已经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死人,一具尸体。
拨开珠帘罗帐,她终于遥遥看清了那个女人的长相。
很苍白、很瘦弱、很病态的一张脸,甚至有些恐怖,几乎看得人心惊。
这样的一张脸,无论是谁看见了都会很清楚明白的知晓——她病了,并且病得不轻。
可,白满川不是神医吗?
就算治不好,难道便能让人变成这样吗?
花自落不懂医术,她不知道。
她悄悄的靠近了那个女人,女人躺在床上,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