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温然还是这个开头,不知道是不是秋月白的错觉,他总觉得少年好像长高了些。
温然眯着眼笑,背着手微微倾着身子,好奇地看向秋月白的身后:“你在干什么?”
秋月白轻轻飘飘瞥了他一眼,不欲解释。
没有得到反应,温然还是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直到晚边秋月白打算去找时玄兰时,他跟着一起离开。
路上,冷风轻轻吹着,温然搓了搓手:“真是,越来越冷了。”
秋月白没说话。
温然又说:“你找楼主做什么?”
秋月白还是没说话。
温若的脸色沉了沉,笑得勉强。
这些天秋月白帮时玄兰做了不少事,在外人眼里,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有所和缓,但对于温然这个外人,他们好像都心照不宣的选择了忽视。
这一点让温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没有人愿意一直热脸贴冷屁股,就算温然再有耐心,也受不了别人这样忽视他——这种忽视在他小时候已经受够了。
他盯着秋月白的背影,露出一种火热又嫉妒的表情。
时玄兰有些惊讶于他们两个同时来了,不过还是很温和的招待了二人。
秋月白向他说明了最近的一些事,时玄兰坐在他对面,边点头边听着,很是满意的样子,温然坐在一边百无聊赖的托着腮,被隔绝在外。
等到事情都说明得差不多,时玄兰笑了:“你现在是越来越能干了,倒是叫我放心得紧。”
也不知秋月白到底因为什么产生了变化,他没有那么抗拒和时玄兰待在一起了,慢慢说:“我有一事要请义父帮忙。”
这是一件难得的事,时玄兰好整以暇拢着袖子坐着:“哦?”
温然也抬起脑袋看他。
秋月白垂着眼:“我想找白满川。”
“……白满川?”时玄兰缓缓道:“他好像跑了。”
秋月白:“是,他跑了。”
时玄兰又说:“我记得,储亦尘也跑了。”
秋月白:“他去追白满川了。”
时玄兰遗憾地说:“没想到他会杀温若。”
说到这里是秋月白的眼中露出些许愤恨的情绪,很隐晦,但在那一双平时冷静如水的眼中却分外明显:“我要他的命。”
时玄兰将手中茶杯放下,落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
他好像在思索:“……你要杀他?”
这件事显然也很稀奇。
秋月白肯定:“我要杀他。”
时玄兰笑了,他抚掌道:“好,我帮你,想怎么做,尽管叫人去做罢。”
秋月白:“多谢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