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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粉华从迷瞪中醒来,“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脑袋里直冒金星,听见“楼主来了”后眼睛四下寻找:“楼主……楼主在哪?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楼主……不要把我再关在这里,求你……”
由此可见,这里的生活实在是算不得好,之前风光无限的人到了这里也被磨平了棱角,爬在地上求人放过。
可他抬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却是秋月白。
昔日他居高,秋月白受制于人,如今境遇全然相反,倒叫人觉得有些奇妙。
雪粉华脸上那种希冀的表情立马僵住,像变幻莫测的天气,本来想说话的舌头也突然一下子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恳求的语言慢慢变成冷笑与不服:“……怎么是你?”
秋月白皱着眉头看着他,往旁边站了站。
他这么一躲,时玄兰的存在感立马变高了。
看见时玄兰后雪粉华立马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楼主……!”
时玄兰悠悠晃着折扇,温声说:“好久不见。”
雪粉华想要走过去抓他的衣角,却被壮汉一脚踢倒在地。
时玄兰用折扇遮着脸走到他身边,语气带着怜悯:“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可真是不太好看啊。”
大汉用脚踩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雪粉华伏在地上哀求:“楼主,您是来放我出去的吗?我知道错了我不要待在这里……”
“放你出去?可以是可以,不过,有一点条件呀。”时玄兰笑了,招了招手:“阿月。”
秋月白乍然被点名,微微靠近了点。
时玄兰抬了抬下巴对他示意:“今天来这里是为你出气,你说,砍哪只手?”
秋月白微惊,要知道雪粉华用针,功夫全在手上了——现在说砍手?时玄兰真的舍得?
雪粉华听了之后也是很震惊:“楼主!不可!不能砍我的手!不行啊楼主!换一个罢!换一个!求您了……”
时玄兰置若罔闻,满眼里只有秋月白一个人,他目光慈祥,只要秋月白一张口,什么愿望都能满足他。
秋月白看了看地上挣扎到痛哭流涕的人,又看了看被捧上来的刑具——说是刑具,其实也不过是一把生了锈的大砍刀罢了。
他的表情有些复杂。
秋月白本身就不是一个以折磨人为乐的人,即使雪粉华做了什么让人觉得厌恶的事,他也不喜欢这种居高临下的处理方式,公公正正地打一场反而更加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而且时玄兰今夜将他带到这里来,未必就是为他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