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声音干涩:“成了,走罢。”
说着拉了拉本来就很高的衣领。
“真行,不愧是你。”温然等累了,什么都没注意到,打了个哈欠拢着袖子跟在他身边,“那么坏个人都能被你弄得服服帖帖——往那边走,我备了马车。”
听到这句话后秋月白似乎松了一口气。
温然忽然觉得不太对,瞧秋月白这个样子……
他惊讶道:“你不会和他打了一架罢?”打赢了却受了伤,所以事情成了但是人一瘸一拐的。
秋月白:“……差不多。”
温然更惊讶了,觉得不服气且荒谬:“他居然打你,他怎么舍得打你?!?这么不怜香惜玉的人你要他干什么??”对着这么张脸,究竟是谁舍得下手??
秋月白:“……”
上了马车,又走了一段路,秋月白回去闭门谁也不见。
——当然平时其实也没人主动靠近他。
温然跟着他,好不容易从愤恨中走了出来,这时候又想起什么:“说起来……我们那天回去,就不见你义父困住你了。”
秋月白没什么反应。
温然又道:“而且那天之后,我也再没见过花自落——你知道这个女人罢?”
秋月白当然知道,某种层面上二人也算得上是盟友,只是他们见面的机会也很少。
温然这么一说,他也皱眉:“你查一下。”
温然试图和他讨价还价:“可以是可以,但是那些药……”
秋月白从怀里掏出从陆绯衣那里顺过来的药瓶,在温然的眼巴巴的目光下给他倒了几颗。
温然憋屈地接过:“你怎么也这么小气了??”
秋月白又不是傻子,他自然不可能一次性给太多,而且瓶子里的药也是有限的,陆绯衣要是回去了,再拿药就麻烦了。
“爱要不要。”他懒得说话。
温然只能作罢,拿着药走了。
连着几日,秋月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终于在温然再一次来时察觉到了不对。
“瞧你这个样子,不会那天是□□的陆绯衣罢?”温然咬着指甲愤愤不平:“天尊,居然是这么个打架……”
秋月白:“……与你无关。”
温然冷笑:“想来是被我说中了,陆绯衣真是修了八百辈子的好福气。”他在嫉妒,嫉妒陆绯衣的一切。
然而不被爱的人的情绪是没有人关心的,无论他再怎么嫉妒也没有用,秋月白不想理他这个话题,只是继续说:“你刚刚的话还没说完。”
“有你这么护着他……”温然道:“刚刚说到哪了?哦——花自落,我问过了,都说没瞧见,你义父身边也换了人做事,感觉不太对。”
秋月白皱眉:“没人知道具体怎么个事么?”
“有是有。”温然道:“有人说,时玄兰叫了人去我们那天去的那一片花海附近的森林,抬出来一具尸体,是雪粉华。”
顿了顿又道:“还捡回来了鸟空啼。”
秋月白微怔:“只有雪粉华?”
温然肯定:“只有他。”又说:“是在一个悬崖附近找到的,抬回来的时候人已经有些烂了,估计也放了有好几天才叫人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