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怎么这个时候来人。
容不得多想,姜稚赶紧起身梳洗。
和春桃过了二道门的时候,果然见姜元宁与王氏率着一众奴仆早已等候多时。
见姜稚姗姗来迟,姜元宁眼中闪过不屑之色:“果然是小娘养的,一点规矩也不懂,竟还要母亲差人去请。”
灯影憧憧,姜元宁一身红色的暗花细丝褶缎裙,绣了金丝的裙面在烛光下闪着光。
娥眉轻扫,薄施粉黛。一看就是提前得了信,用心打扮过的。
而姜稚因时间紧急,便只简单的束了发,簪了一朵鹅黄的绒花。
脂粉都不曾用,只用清水洗了脸。
饶是如此,也份外引人注意。
姜元宁心底暗骂了好几声小贱人,忽又记起谢宴辞入府赴宴之事脸上又有了笑意:“听说王爷今日去见了父亲,想来应该是对妹妹极为满意。说来也是,妾本来就是以色侍人,妹妹只要好好养着这张脸,何愁不能在王府站稳脚跟。”
“就是怕王爷纵使想怜香惜玉,怕也是有心无力。”
姜元宁娇笑两声,用团扇捂住嘴。
上辈子她满怀期待的嫁给谢宴辞,结果新婚之夜他就让她没脸。
竟独自在书房宿了一晚。
后面更是想见他一面也难。
正值妙龄,姜元宁哪里受得住守活寡的日子,便听信了府中林姨娘的话给谢宴辞下药。
就这一回,谢宴辞险些将她活活掐死。
想起当时谢宴辞中了药,额头青筋毕露,双目血红的模样。
姜元宁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要她说,若不是谢宴辞身上那物件儿不行,又怎会宁愿自己气血两亏,也不愿碰她。
好在,这一世她不用嫁给那个废物了。
姜稚听闻,也不反驳。不卑不亢的冲姜元宁行了个礼:“姐姐说的是,妹妹受教了。”
抬眼看到姜元宁发间那支缠支嵌珠发钗,看了片刻,很快就挪开了眼。
谢宴辞到底能不能人道,不管是上一世和这一世,姜稚都是领教过的。
自然不敢苟同。
也不知姜元宁做了什么,能让他厌恶至此。
若不是怕姜元宁狗急跳墙,她还真想去取取经。
也好过像现在这般,无头苍蝇似的乱撞。
听到姜元宁说话,王氏也转头看了姜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