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义惊呼着要上前扶她,被押他过来的衙役钳制住,动弹不得。
月柔傻了,呆了,纵使她没出嫁时,在府里不得宠,知府也没有打过她。
此时她脑中嗡嗡响,完全反应不过来了。
“跪下!”
知府再次怒喝了一声。
月柔双膝一软,咚的下跪在地上。
就算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知府也此刻恨不得撕碎了她。那日,夏曦在府城闹那一出,已经是人尽皆知,他派人喊了她回去,问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俞义家中有妻室,她指天指地的保证,说不知道。派出去的兵丁又没有抓回夏曦。事已至此,万般无奈之下,知府让俞义给夏曦一封休书,事情便到此为止。
没想到这两人竟然另有打算,悄悄来了这平阳县,还作下了这么大的事情,惊动了战王爷,连累了自己。
俞义也被强压着跪了下去。
“平阳县……”
县太爷赶紧道,“王爷。”
“开始吧。”
县太爷恭敬的应声,一拍惊堂木,“俞义,月柔,你们两人可知罪?”
月柔的丫鬟,护卫,还有宅院下人全都带了过来,重刑之下,哪里有人敢隐瞒,纷纷抢着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一桩桩,一件件,包括派人去夏曦家中偷盗银两,派人火烧她的快餐店,雇人杀她,一计不成,杀了车夫栽赃给她,就连两人是怎么密谋的,以及想着夏曦认罪以后,给夏家勒索三十万两银子的事都交代了出来。
证据确凿,两人想抵赖都抵赖不了。
这一串的供词说完,俞义和月柔两人面无血色地瘫在地上。
大堂上一片寂静,就连县衙外看热闹的人都静了下来,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这也太骇人听闻了,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竟然连自己的发妻都不放过,太不是人了。
风澈神色淡淡的转动着手中的扳指,不说话。
知府和县太爷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大人……”
还是夏曦开了口,打散了这满堂的寂静。
县太爷心中一喜,“夫人,请说。”
夏曦躬身,道,“事已至此,还请大人判我和俞义和离,孩子归我。”
“可以。”
县太爷应的爽快。
夏曦掏出一直带在身上的嫁妆单子,“这些,是我当年和俞义成亲时,我的陪嫁,还请大人帮我要回来。”
师爷上前接过,呈给县太爷,县太爷看也没看,直接放在桌子上,“这嫁妆本就是你的,既然和离,自当你带走。”
“他还让人烧了我的快餐店。我那店里的装修可是请了高人来给设计的。还耽误了我很长时日的营生,就算两万两吧。”
“这个必须给!”县令说道。
“还有,这几年,俞义以读书为名,从我娘家骗走了几万两银子,拿去补贴他的家用,大概有五万两,这些我也想讨回来。”
“这个……”
县太爷犹豫了一下,眼光瞥向知府。
知府汗流满面的站着,哪里顾得上这些。
风澈转扳指的手一停,淡淡的问,“这很难吗?”
“不难,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