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守鹤犹豫了一下,才终于开口:“晚昔你以前说过是不嫁人的。今日却做《盼嫁》,是否,晚昔你已经有了心上人?”
“心上人?”洛晚昔哑然失笑,“心上人我一直都有啊!”
沈守鹤错愕:“一直都有?”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作《盼嫁》?”洛晚昔耸耸肩,“只是你们都没弄清的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罢了!”
“晚昔究竟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沈守鹤有些急切的问。
他知道自己输了,可是他输的不甘心。至少,他想要弄明白他到底是输给了谁——如果是骆东扬的话,他真的是要呕血三升了!
“其实,整首诗的重点在最后一句。”洛晚昔干脆又坐了回去。
“这个在下自然省的。”沈守鹤扇子一摇,“尤爱男子着红衣。正因为这一句话,所以今天下午京城近半数的未婚男子都穿上了红衣了。”
洛晚昔嘴角一翘,语气也轻蔑起来:“你们到底明白了什么?难道穿一件红衣服就能讨我的喜欢吗?”
“这个在下也知道,晚昔喜欢的,不过是穿上红衣的那个人罢了!而不是那个人穿着的红衣!”沈守鹤叹了口气,“这穿红衣的男人,究竟是谁?”
“红衣,男子一般甚少穿红衣。”洛晚昔狡黠的看着沈守鹤,“沈老板,你说,一般什么情况下,男子必着红衣?”
“新科状元、洞房花烛……”沈守鹤猛地站了起来,一脸震惊的看着洛晚昔,“晚昔你……”
“嘘!嘘!坐下!坐下!”洛晚昔翻着白眼把他扯坐下来,一瞟眼,果然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嚷嚷什么嚷嚷!”洛晚昔踹了沈守鹤一脚,“有什么好惊讶的?”
“新科状元不外乎就是宋谋栖。可是这宋谋栖是个女人啊!晚昔你又不可能喜欢女人。”沈守鹤还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晚昔你喜欢的,竟然是已经成过亲的人?他是谁?难道……是赵雪霖?”
洛晚昔的脸黑了黑:“谁说了是赵雪霖了?谁说了我喜欢的是成过亲的男人了?我记得我说过我是不喜欢有妇之夫的吧!”
“可是……”沈守鹤更不解了。
“没成亲,定亲也可以啊!”洛晚昔又耸了耸肩,“沈老板你想不到就算了。反正我已经有心仪的人了,所以,沈老板你不必在我身上太费心思了!早点娶个媳妇生个娃吧!”
沈守鹤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赵雪霖,被洛晚昔否定之后,他就想到了骆东扬。可是骆东扬分明是没有婚约的!越想,沈守鹤就越糊涂。
闷闷不乐的把一餐晚饭吃完了,结了帐正要走人,沈守鹤的左脚才刚刚跨出门口,口里就失声叫出了一射名字:“李小哥!”
“怎么?沈老板有什么事?”李宋洋走了过来。
沈守鹤怔怔的盯着李宋洋看了半晌,才苦笑着摇摇头:“果然是一表人才!在下,告辞!”
洛晚昔托着下巴,看着沈守鹤的背影,叹了口气,又撇了撇嘴。
对于沈守鹤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是很了解的人,必须要让他尽早抽身。而骆东扬,他是知道洛晚昔的皇妃之命的,所以洛晚昔倒也没觉得骆东扬会突然脑子犯抽的跑来跟她告白或者求婚。
虽然骆东业很希望他大哥这么做。
没几天,万阳国的使节就到了。
这事关赵雪歌的命运,所以一整天,洛晚昔都焦灼的在开门迎客的后院里踱圈。
后院已经全部修建好了,虽然院子里比以前要狭窄了许多,但是整个后院看起来都气派了不少。
陈富贵他们也都已经搬进去住了,小周他们的婚事也差不多定下来了,就等着哪天洛晚昔心情好了选个黄道吉日就去提亲了。只可惜现在撞上了赵雪歌这一码子事,洛晚昔没有那种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