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我满是慈和地说道:“京城的冬季很冷,星儿是能用得上的。”
在师父身边又叙了好一阵话,直到雪雁叫晚餐好了,我们才手挽着手向东厢走去。
日子恢复了平静和安宁,我一丝不苟对待课业,无课便待在家;与师父钻研、请教一些古籍。只是慕容霜久久未归我的心空荡荡的,司南倒告诉我不必担忧,主上一切平安康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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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愣神坐在院中抚摸着手指上的“霜之心”戒指,小霖,我,我真的好想你。
这学期,我选修了中国画论,这一门选修课每周开设两次。
同级的选修学生共同在阶梯教室上课,选这门课的原因在于慕容霜曾对我说,高校教育对我的意义最重要的是提升自己喜好领域的水准。
上一世,我热爱七弦琴与山水画,工笔画,在魏国公府许多有慕容霜相伴的夜晚,他在烛光下沉思为我斧正画作…
上次课程结束教授布置了课外作业,要下堂课交上一幅国画作品,以选取鉴赏。
我利用两个夜晚,画就了一幅上世便作过的《苍云山雪景图》依旧是皑皑白雪装扮的挺拔古松,煮酒的炉子扑哧冒着白烟,两位娇美的小少女。
一位正入神抚琴、另一位俏皮地盯着扑腾的热酒…松树下,半蹲着一只灵气动人、巨大美丽的白狐。
基于上一世的记忆,我完成地行云流水。
当上交画作,教授有些惊讶地扶了扶眼镜,道:“闵星儿同学,这是你画的?”
我微笑着点点头。我的画作被选为该堂课的鉴赏作品。
不止一次被教授提到“专业扎实刻、对国学理解深,高山流水、意境完美”之类的赞誉,我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上午的课程很快结束,我与黄雪娇、郝思嘉一齐走出教室,一个柔和的声音响起:“闵星儿同学,请等一等!”我们同时回头一看,原来是三班的齐相宇。
他是我们同级的风云人物,据说出生艺术世家,父亲是国际有名的钢琴家。母亲则是某着名交响乐团首席小提琴师。
可他却对古典乐兴趣全无,自小热爱美术,尤其是国画艺术。
齐相宇高瘦挺拔的个子、气质清雅,书卷气浓郁的脸上,架着一架黑框眼镜,显映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他穿针织外套与浅色衬衫,简单的亚麻休闲裤,外衣上隐约有一个价值不菲的品牌标识。
他对我亲和地笑笑:“闵星儿同学,刚刚你的作品令我十分惊叹。现在已是中午,能否请你们几位吃顿饭,拜请你赐教。”
这怎么合适!我想也没想地就拒绝了。
我礼貌地对他微笑说:“别客气,我也是胡乱画的,哪里存在赐教一说。以后交流的机会还很多,我们哪好意思让你破费呢?”
齐相宇面色一怔,但看得出他具有相当良好的教养。很快地微笑点头:“怎样都行,以后望不吝赐教。”
郝思嘉与黄雪娇已相互用胳膊肘碰撞对方,笑成一团。
我嗔怪看着她们:“还不走?”
向前刚走两步,那多事儿的黄雪娇,竟然回头两步走到齐相宇的身前。
笑着打趣他:“先给你打一针预防针,星儿可早有男朋友了,她的男朋友可帅得很呐,有其他想法大可打住啊。”
我无语得很,她却像一只兔子般,讲完就窜到我身边,留下原地静静注视着的齐相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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