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起收拾齐整了,他这才开口问道:“张兄,不知白……不知圣教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张聪却不肯开口,咬死了说是出城之后再做分说。
没奈何,冯薪也只得忐忑不安的沉默下来。
…………
一路无话,因是正经的蒙古人打头,瓦刺与后金的关系,又正处在最敏感的时候,所以一行人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检查,就轻而易举的出了建州城。
而等到了建州城外,张聪明显松了口气,对于冯薪的追问,也不再避而不答。
先将计划简单叙述了一遍,然后又拍着D罩杯的胸脯,保证道:“冯香主大可放心,只要兴城的兵马一动,我就命人去京城接应你一家老小,届时咱们在寻个机会脱身,冯氏一门就能在西北阖家团圆了。”
“若是我出了差池。”
冯薪冷笑道:“你们怕是就要传令去京城,取我全家老小的性命了吧?”
张聪微微一笑:“料想冯香主,必然不会让我等失望。”
冯薪又是数声冷笑,再挑开车帘往外望去,却见那马车前后左右,又已经换了一拨人,个顶个携带者长短兵器,满身的草莽气息,一看就知道皆是白莲教里的精锐。
“看来,我是不得不从了。”
冯薪叹了口气,旁边的张聪却没有半句言语,显然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两人再次沉默下来,冯薪约莫是心里憋屈,一直挑着帘子打量外面的状况,看都不看张聪一眼。
张聪倒也并不管他,冯薪既是不告而别,那姓孙的多半只会怀疑他是遭遇了不测,再怎么也不会这么快寻到城外来。
“停车、快停车!”
便在此时,冯薪突然大叫起来:“老子憋的实在难受,要下车放放水!”
听到这话,驾车的车夫只好回头请示道:“张先生,您看……”
不等张聪开口,冯薪便先恼道:“老子就在这路中央尿,你们这一群人眼睁睁的盯着,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
张聪原本还有些警惕,听了这话,倒不好再拒绝冯薪的要求,于是探头吩咐道:“先停一下吧,让冯香主帮咱们润一润车轮。”
这却是敲死了,让冯薪不能离开马车左右。
外面响起一通哄笑,冯薪倒也不恼,径自下了车,在众人虎视眈眈中,背转了身子对准车轮,一边解腰带,一边高声问:“张先生,您不下来一起松快松快?”
“不必了。”
张聪先是一口拒绝,随即却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可具体是哪里不对,一时又说不出来。
“也是,您是圣教的大人物,自然和我们这些小……放箭、快放箭!”
突然间,冯薪扯着嗓子大吼了一声,紧接着整个人一猫腰,就钻到了车底下!
不好!
张聪这时也终于反应过来,那冯薪离得极近,方才何须高声叫喊?
眼下看来,冯薪分明就是喊给别人听的!
不过此时他即便反应过来,却也已经晚了,就见不远处的雪地里腾起几十条人影,手中弓弩兜头就是一通攒射!
紧接着又有一名昂藏大汉,擎着巨剑狂奔而来,却不是孙绍宗还能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