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羽则擦了擦眼泪,上下打量这道士,觉得他这不羁洒脱模样,与师无咎倒是一脉相承,莫非这也是位高人?
三十有六的度通冷哼一声,“那你这声师兄,小僧可不敢当!圆通过来,师兄回营给你蒸豆腐素馒头吃!”
圆通两眼放光,“豆腐还能蒸馒头?一定很好吃!”
豆腐馒头圆通吃了多年,现在却一副不记得的模样。联想到小暖说过几年前圆通随着无牙道长出海时一副认不得她的模样,三爷目光微沉,看向莫名。
莫名装傻充楞,“呵呵,呵呵,不想度通师弟还有这手艺,贫道也想尝尝。”
度通翻了他一眼,智真拉起圆通的手,口气亲切而平和,“你师兄蒸馒头的手艺是跟行正学的,很好吃。”
行正?圆通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才应了一声,跟着师父往回走了几步,还不忘回头唤道,“师兄,走了。”
“诶!”莫名和度通异口同声地应了。
度通阴森森地冲着莫名笑道,“这位师兄,请!”
“师弟请,师兄我虽不会蒸馒头,烧火的功夫却是了得,回去后莫名给师弟打下手。”莫名自来熟地跟度通往回走。
待返回驻地与这三僧一道分开后,乌羽小声道,“三哥,圆通不只佛经念得不熟,对以前的事儿也记不清,这情形有些不对。是否要多留他们几日?”
三爷却道,“此事由莫名与智真大师商量,你我不必出手干预。”
乌羽笑得没形,“三哥,这小和尚可是小草的心上人。小草是三嫂的心上人,若是三哥放走小和尚,不怕回去后小草哭鼻子、三嫂让你睡书房?”
三爷淡淡地道,“你还有心思玩笑,很是不错。”
完了!乌羽立刻歪倒在玄其身上,哎呦哼呦地回帐洗漱、清洗浑身的伤口。
待他一身清爽地到三哥帐中时,见乌桓也在,便笑问,“黑山城安顿好了?”
“已无碍。”乌桓起身请兄长入上座。
乌羽在三哥的左垂手坐下,三爷心疼他骨瘦如柴的模样,直接动了筷子,“先吃饭,有事饭后再议。”
看着乌羽几乎是风卷残云地往肚子里填东西,乌桓心疼得眼圈发红,三爷的脸色也不好看。
待乌羽吃完了,三爷第一句话便是,“乌元帅,留下一部分人驻守黑山,其余兵将拔营入漠北,荡平匈奴!”
“末将尊令!”乌桓响亮应了!
吃饱喝足的乌羽连忙道,“三哥,乌桓,我在匈奴只是牧了几月的羊,并未吃多少苦头。定北军入西北已有八月,如今既已得胜,当班师回朝才是。”
乌桓义正言辞,“大哥不必多虑,匈奴屡犯我天朝威严,我大周儿郎,岂能容他张狂!”
三爷则道,“定北军在此驻守八月,算起来也只今日打了一场硬仗,此时兵强马壮气势如虹,拉漠北练兵再合适不过。”
“王爷说得对。末将待会儿便去安排,留下十万兵马驻守黑山,三十万人马拔营起寨,去漠北练兵!”
见大哥还欲再劝,乌桓抬手,“好儿郎戎装上阵,要的便是快马恣意!大哥被人欺负了,江河被人践踏了,锥叔和高冲将军被斩杀了,此仇不报,枉为男儿!”
乌羽见他二人主意已定,也起了豪情,“也好,咱们兄弟一块去漠北,战匈奴、饮烈酒!”
三爷这才问,“这几月发生了何事,你又因何落入匈奴手中,当初截住你的不是契丹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