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根知道李叔不愿意和自己说话,他就不能再向他有过多提问,他看到村庄很远的土路上还有人在牵着驴儿行走,驴儿“咴儿,咴儿”的叫声,鸣叫声似乎打破清晨山村的宁静。东边天际上的太阳刚刚出山,天色已经大亮,他们离虎子家大门口越来越近,盼根看到有几人进入了门洞房,他家两间门脸房还紧紧关闭,两间门脸房就是木匠铺,虎子爸经常在木匠铺中做木活。他跟随着李叔进入门洞房后,虎子在院落中正接应着进院子中人,虎子已经不再披麻戴孝,他穿着紫色衣袍是他母亲所缝制。盼根从小就知道母亲的是和虎子妈学会了针线活,虎子妈用绣花针绣出的各种图案很讲究,她能用丝线在鞋面上绣出虎头和花朵,虎子妈给花枝书兜上绣出花朵鸟和蝴蝶。盼根知道母亲没有虎子妈的耐心,她只是学会缝补衣袍和单鞋棉鞋。
虎子打招呼说:“叔叔,你还是把我哥请来,他要是不来,我还要亲自去他家请他。”
虎子白的脸上露出诚恳笑容。盼根知道他比自己小两岁,他们相互间很少称兄道弟,虎子称呼他为哥哥的时候多,他称呼虎子为弟弟的时候少,他的身高要比虎子矮半头,腰身和胳膊腿都没有虎子健壮,他身上没有虎子有力气头,虎子有着雄壮有力的大嗓门。虎子父母的体形高大健壮,虎子爸说出话来快言快语,虎子的体格要比他父母的体格强壮,他说出话来直言直语并不拐弯抹角。
盼根说:“虎子,学堂停课正对我的心思,我昨天答应李叔今天给你家帮忙,我们要把借别人家的家什全还回去。”
虎子说:“学堂暂停课,听说春季种完地还要开课,先生开课后,咱们还要结伴进学堂。”
盼根说:“虎子,学堂开课和不开课与我无关,我往后不再去往学堂,我爸还支持我的做法。”
虎子有些愣神说:“我爸妈让我进学堂中读书,在学堂要比在家没事干强的多。”
李叔催促说:“盼根,今天咱们是来帮忙的人,你们不要在谈论学堂中的事情。咱们快进里吃早饭,吃过早饭后,咱们就归还邻邻居居的家什。”
虎子说:“叔叔,你们俩先进西屋,西屋炕上和地下都摆放着饭桌,我现在还要去我大爷家,我去看看他家的早饭准备妥当吗,他家吃饭的都是我们本家人。”
虎子撂下这句话后,他就迈着步子向着院外走去,盼根知道他去往王之朵家,王之朵要比盼根的年龄大俩岁,虎子总是称呼她为姐姐,盼根和她说话总是提名道姓,他总是称呼她为王之朵,他从来都没有称呼她为姐姐。
盼根跟着李叔还没有进到正房的外屋时,他看到有位大婶在院里炒菜,两位大婶正往屋中端菜,菜香味正散发出诱人味道。他跟着李叔的身后急忙迈进外屋门坎,虎子妈正在揭着西屋大锅上的木锅盖,锅篦子上还蒸着小米面豆包,大锅中向上散发缕缕热气,虎子妈把揭开那扇木锅盖挂在锅台上的墙上,她直着身子站立在锅台边,她打招呼说:“你们俩刚进屋,正赶上我揭锅。年轻人都在西屋中吃饭,老年人在东屋中吃饭。”
虎子妈对盼根说:“盼根,你吃过早饭后把虎子领上,让他也跟着你们还家什,你和你李叔都能找上头,你们指导着虎子干零活。让他跟着你认认左邻右舍的家门口。”
李叔用手揭开西屋的门帘进到屋中,盼根就在外屋中停顿脚步说:“婶,我听你的,到时我们还家什时,我就把虎子领上。”
有位大婶从门外端两盘菜走进东屋,虎子妈走到外屋碗橱旁,她拿起铁丝草所编织出的盛干粮的簸箩,她把簸箩放在锅台上后,她就从锅篦子上往上捡拾干粮说:“盼根,你先在外屋等等,你把我捡的干粮端到西屋。”
盼根看到虎子妈双手从锅篦子上捡拾干粮麻利而快速,他知道虎子妈的年龄只比母亲大两岁,她容貌要比母亲显得年轻十岁。虎子妈的脸庞如瓜子型,她的脸庞白静,她额头下两弯黑色的眉毛很浓重,她双眼机灵有神,她说出的话语显得不急不躁,他每句话停止后还带着笑声。盼根从来没有遇见过虎子妈生气时的时候,她平时训教虎子时,她总是慢条斯理地和虎子讲理较真。盼根有时惧怕虎子妈,他不惧怕自己的母亲。母亲没有虎子妈做饭做菜的手艺。母亲的话语要比虎子妈的话语粗鲁,虎子妈平素穿着讲究不说,她还是总当家人,她要比自己的母亲有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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