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咎也觉得不能大晚上的钻死胡同,有些东西他这儿没有,倒是可以去问问青羊高人,或许有意外之喜也说不准呢。
这么想着宁咎倒是也没有纠结,洗漱便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便和青羊道人到了黑山,阎云舟派了五十兵士跟着他们,好在黑山的方向是在随州以南,倒是不可能碰到羯族和北牧的人,还算是安全。
宁咎这边刚走,洛月离也同时离开了随州,阎云舟起身之后没有叫来将领,而是坐在了桌案前,写了好几封信,最后一一将这些信件放在了信封中,然后叫来了暗玄:
“王爷。”
“这几封信在十日之后按着信上的名字交给各人。”
暗玄接过了信件,发现这几封信有给景郡王的,有给洛大人的还有给北境的几位将领,而最后一封是给宁咎的,忽然一种并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他单膝跪下:
“王爷,您这是做什么?”
阎云舟看着他的动作轻笑了一下:
“我倒是要问你这是要做什么?就是让你送几封信而已。”
暗玄抬起头,眼中的急切不加掩饰:
“王爷真是只让我送几封信吗?这信上的人都离得很近,不如王爷自己送。”
这算是暗玄跟着阎云舟这么多年来说话最刺头的一次了,阎云舟有些头痛,就知道这些信交给暗玄会这样,阎云舟闭了一下眼睛:
“暗玄,你跟我多年,应该知道北境如今的形势,这天下如今的形势,你也不是第一天上战场了,有备无患这个道理还需我再教你吗?”
暗玄一个五尺高的汉子眼睛竟然都有些红了,他将信件举过头顶,声音掷地有声:
“王爷,暗玄曾发誓,视死效忠王爷,您不论在哪,暗玄必定随侍左右,这些信件还请您另找他人。”
阎云舟看着他,抬起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用了力要将人拉起来,暗玄不敢和他角力只得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阎云舟看了看他有些无奈出声:
“就是为防万一而已,你急什么?这些信件的重要性不用我再说吧?我信得过你,你莫要负我所托,还有一件事儿我想托付你,只是有些委屈你。”
暗玄握紧了手中的几封信,咬了咬牙开口:
“王爷请吩咐,暗玄万死不辞。”
阎云舟靠在了椅背上,苍白的脸上多了两分笑意:
“倒不需要万死,若是,若是我真的有不测,你以后便跟着宁咎吧,他虽然是个侯府公子,但是宁远侯从未将他当做儿子。
侯府倒向陛下,他这段时间跟着我也算是将宫中那位得罪干净了,来日天下若有激变他一人我不放心,你跟着他,留在幽州,景郡王必定有所照拂。”
暗玄的眼眶通红,阎云舟一直看着他,直到他点头才放心。
“好了,去吧,别有什么压力,本王也不是明日就死了,去叫李寒几人过来吧。”
因为宁咎不会骑马,所以今早去黑山,阎云舟特命人赶着车驾过去,好在黑山那边是有小路可以走车的,青羊道人自然是跟着宁咎蹭了一次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