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世人啊都对天煞孤星的命格存在误解,以为这天煞孤星就是谁靠近就克谁的,这完全就是谬论。
命格只可左右自己,左右不了旁人,天煞孤星的人多是命运多舛,亲缘单薄,过的孤苦些罢了,这是自己的命,不是别人的命。
但是世人不解,便将他身边一切不幸的事都按在了天煞孤星上,哎。”
这一番话就连阎云舟都有所触动,宁咎则是终于觉得玄学能对上他的逻辑了,确实,一个人的命只能左右自己,左右不了旁人的命,否则他们现在还打什么仗,干脆直接找几个天煞孤星扔到对面的军营里得了呗。
所谓克亲克长不过是人强自给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找一个出口而已,就说这原主吧。
他就是因为被批命天煞孤星,所以整个侯府的人就理所应当的将家中老太太去世的责任推到了他的身上。
但是谁家老人没有没的那一天,难道“宁咎”没有出生,老太太就能长生不死了?
所以“宁咎”天煞孤星的命,是自己凄苦,却并不是说他身边的人都要死光。
阎云舟点了点头,再一次问出声:
“你的那位师叔也有如此见解吗?”
青羊道人立刻一吹胡子:
“怎么可能?谁能有我这般见识?他那个人固执,却又舍不下尘世俗利,怎么可能会懂。”
阎云舟这才看向了宁咎:
“皇帝将你赐婚给我,打的便是你能克死我的主意,但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我却活的好好的,若我是那位玄威道人,想要在皇帝面前露脸会如何?”
“自然是再一次试图给我测命格,在发现我双命格之后,他就会试图抹除这个“生”的命格,好留下那个天煞孤星来克死你,所以玄威道人在宫中肯定做过什么。”
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
阎云舟看向青羊:
“你能不能看出你的那位师叔有没有在宁咎的身上做什么手脚?”
青羊道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宁咎:
“等等啊,我去找我的罗盘。”
说完就风一样跑开了,很快就拿出了一个从前在阎云舟和宁咎的眼中是神棍才会用的铜镜罗盘,然后对着宁咎开口:
“来,将你的血滴上去。”
宁咎找了一把刀,割开了食指,挤上去了一点儿,青羊道人看着他那两滴血无语:
“挤多一点儿啊,这点儿够干什么?”
阎云舟的脸色不好,盯了他一眼,小老头缩了缩脑袋,宁咎只能将手上的口子划的大了一些。
血渗进了那罗盘的凹槽中,青羊道人将那罗盘周围摆上了好多个小小的铜镜,然后将灯置在了铜镜的顶上,那些铜镜被反射出来的光便映照在了罗盘上。
青羊道人此刻轻轻拨动罗盘上的天干地支,宁咎和阎云舟都不禁起身看了看,青羊道人神神叨叨地不知道在嘴里念叨着什么东西。
只见,慢慢的那血缓缓在铜镜上流动,最后汇聚到了中间的位置,随后铜镜竟然分了阴暗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