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骨最为高挺,狠狠撞在男人坚硬胸膛上。实在是太疼,感觉鼻骨都要裂开了。阮绵去捂鼻,陆淮南掐住她手腕往下拉,摁在她胸口的位置,有种举白旗投降认输的滋味,手动不了,她抬脚。膝盖弯朝她腿根撞。男人身手很快,单手掌心压住她膝盖,笑声得意嚣张:“踢坏了,你用什么?”“不用。”一道相机闪出的光,刺到陆淮南眼睛。门口记者的身影隐隐现现。陆淮南顺势放开她的手,搂上阮绵的腰,她本能脑后往后仰,做出一副警惕方便,充满攻击性,随时要攻击人的状态。男人脸往下压,手往里收。她退无可退:“这是医院,干什么?”陆淮南抱住她,他胳膊力气很大,转了个圈,他翘着薄唇:“看过去。”阮绵视线顺着门口,往外看。一小截相机镜头,露在外边,她心绪绷紧,喉咙口的呼吸窒了瞬。“他们是怎么跟上来的?”陆淮南单手压住她的头,唇瓣抵在她嘴角。声音轻饶得,只有彼此听得见:“全燕州的媒体,都想抓到咱们婚姻不和的证据,这个时候,你不想做点什么吗?”男性气息裹挟着淡淡的烟草味,很好闻。他边说话,手掌在她腰间软肉上,细细摩挲着。腰部跟耳朵是她最敏感的地方。陆淮南唇瓣触到她脖颈,阮绵眉心很重的蹙了下:“陆淮南,做做戏差不多得了,我可不想给医院留下别的印象。”“有我护着你,谁敢说什么。”他嗓音淡淡的,仔细听,里边淬着浓烈的欲。她跟他亲吻过很多次,男人向来技术了得。阮绵被他逼得,身子靠后,双手反撑在身后的洗手池台上,掌心浸了一层水渍,几滴往下坠,往她西服裤子上落。“你可以选择抱住我,就不用这么费力。”“不要。”“确定不要?”她抿着唇不出声。陆淮南满眼促狭,身姿更加强迫性的往前顶,他一只腿硬生生岔开她双脚,阮绵那姿势,换个角度看,就似骑在他身上。恼得她面红耳赤脖子粗。“你故意的?”陆淮南口吻不予置喙:“要是给人拍到我们关系紧张,我还怎么帮阮家再提那几个停掉的项目?”闻声,阮绵狠狠往上提了口气。她跟陆淮南这么多年,也不是没讨好过他,比这厉害的多了去了。阮绵如猎鹰般的眸子,定定勾住他,双手抽回来,搭在男人肩头上,把力气全都往他身上压。如此一来,她确实是轻松得多。歪头吻他。女人唇瓣饱满,触感极好,裹着一层淡淡的奶香。陆淮南贪婪的亲两口,退开身:“今天的口红,怎么是奶香味的?”“没涂口红,上来前喝了瓶牛奶。”阮绵那张脸根本不需要化妆品的加持,素颜就美得出众天成。陆淮南把她往前抱:“味道不错,我挺喜欢。”他像是又解锁了一项新技能,眼底都是浮动的狂喜。阮绵跟陆淮南在医院洗手间折腾许久,门口的记者拍满意了,才堪堪离去。她伸手推一把男人:“人走了,放我下来。”他站得特别稳,坚如磐石,阮绵推那一下,手掌都有些麻,陆淮南还纹丝不动,他两手撑在她大腿两侧的水池台上。视线由下往上,那双细长的黑眸,更加精而邪魅。阮绵只身往下滑。陆淮南挡住她去路:“今天来医院,被人说了?”气息很稳,她说:“没有的事,一院同事都挺不错的,热情也敬业,我很喜欢。”“阮绵,我是该说你演得好呢,还是该说你喜欢装呢?”流言蜚语都传到他耳朵里来了。阮绵看着陆淮南,陆淮南也看着她。视线交汇,在无色无味透明的空气中,纠缠再到慢慢跌落下去:“好吧,我承认是有些人嘴巴不干净,不过都是小事。”“要不要我帮忙封那些人的嘴?”“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也不算好心,我怕你又上奶奶那去告状。”提到陆老太奶,阮绵心底暗藏三分复杂情绪。她眼球微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没你想得那么卑鄙,只要你不把我惹急了,我还是知道收敛的。”“怎么样叫惹急?”说着话,陆淮南又往前凑近几分。他身姿高挑挺拔,白衬衫的领口松了一颗纽扣。许是先前跟李锦心揪扯,不小心拽掉的,男人皮肤微白,是那种偏白的健康色,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加上他身体绷着。他胸前微微下陷,阮绵看得一清二楚。陆淮南拿开一只手,玩味的卡在她下巴处,往上抬起,他也顺势站直:“看什么呢?”“没什么。”“这么嘴硬?”他力道很轻,阮绵嗤笑一声:“人不是个人,身材倒是不错。”陆淮南不恼不怒,甚至加深笑意:“多不错?”“还好吧,一百分打个八十分。”她语气轻飘,言词轻佻。像陆淮南这种自尊心深,还高贵不可亵渎的男人,一般经不住这种话的撩拨,奈何他脸上没半点儿情绪波动:“剩下二十呢?”阮绵不作声。陆淮南才手指收拢,把她的脸往前拉,阮绵下巴摁在他胸口,肌肤所触皆是一块块饱满的腹肌。伴着男人身上的浓郁男人味。陆淮南狡黠得像只狐狸:“那二十分,被你吃了?”她就这么靠着一动不动,表现不辨喜怒。阮绵知道,这里是医院,陆淮南是个最注重形象的人,他不可能,也断然不会在这碰她的。果然。当她的手探到他衬衣里,摸到那一抹滚烫,他眉目深沉的涌动,猛地一只手压在她手腕处,声音低沉:“我怕你承受不住。”阮绵没敢玩火。手指往回一抽:“那你让开。”陆淮南站着没动手,她推开他,从水池台上跳下来。一边洗手,一边笑道:“我看那李锦心对你是不会死心了,你怎么遭上她的?”“吃醋了,还是查岗?”“就好奇问问。”陆淮南没解释,她也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