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没有这次的情绪这么汹涌。
芩书闲最先是哭,哭得泣不成声,然后变成双手缠抱在他身上,江岸任由她那么抓着不放,她两边手指都快掐进他肩膀肉里,泛起阵阵剧烈的痛。
她哭声听得人心碎,嗡嗡的,又不大声,如是有虫鸣般。
不知过去多久。
芩书闲哭累了。
她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两个眼皮子特别的浮肿,眼睛里发涩发酸,眨巴一下都忍着疼。
江岸心碎一地,红着双眼去看她,伸手替她挽起鬓角的碎发,将她的脸剥离出来:“想不想喝水?”
她哭得嗓子早哑了,这会儿喉咙肯定特别难受。
芩书闲点点头。
把杯沿衔在嘴边,慢慢往下倒,温水入喉,让原本干涉发疼的那层皮肤得到稍微滋润。
叶慧琳跟江南在客厅等人。
等得心急如焚,好难才看到江岸从楼上下来,他一手拿起手机,一边是空掉半杯的水杯。
叶慧琳忙上前询问:“她人现在怎么样?”
“没什么事,就是情绪上有些波动。”
江南开口:“要不先把人叫走?”
都怕人在这边,芩书闲会更加想潭慈。
江岸照她的话原话原说:“不用,等她这阵情绪缓过去就会好了。”
叶慧琳跟江南互相对视,两两相望了一眼,心底多少有些愧疚在。
见状,他说:“爸,妈,这事不怪你们,你们也不知道,其实这么想来也不算什么坏事,要是她想吃鱼,还能时不时回来尝一口。”
……
领完证后,芩书闲一直跟江岸住在秦翠府南院。
那边环境风水样样都好。
江岸安排好关系后,她被调到燕州第三中学教书。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又是一个多月。
芩书闲刚出教室,走到半路,她总觉得心里闷得慌,紧跟着胃也变得无比难受劲,有股酸酸胀胀的东西堵在她胃里,以为是肠胃炎又犯了。
在回家的路上买了两包药。
回到家,进厨房泡好喝下,人还没转身走出去,呕意瞬地窜上来,给她直接吐了。
“呕……呕……”
动作太急,她单手撑住灶台边沿,吐得头晕眼花,好半晌都没撑得住力气站直。
这阵子是太忙,忙得她都快顾不上例假这事。
加上熬夜又凶狠,芩书闲只觉得可能是这些方面的原因。
她慢慢的挺直腰杆,心里其实有些后知后觉的了。
再是傻,也该知道什么情况。
芩书闲在原地站了一会后,开始点开手机软件,在上边买了两只一次性的验孕棒,为了保险起见,怕一只会出现误测,接下来就是家里等着送货上门。
江岸这个点还没那么快下班。
等差不多半小时的样子,电话打进来提示东西放在门口。
她等人走后,才过去开门捡起东西。
撕开包装盒,往洗手间钻。
在测试之前,芩书闲心里已经有了一些七七八八的衡量,那段时间跟江岸日夜颠倒的玩,他又很不喜欢做措施,测一下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心里更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