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马上下令,“快,把他们弄走。”
天蝎马上打一扇地道暗门,辉哥的手下分别将老冯和金小天架起来,沿着那条昏暗的地道逃离了那个房间。
工厂外埋伏的警察静静等待了三分钟,仍然无法与老冯取得联系,指挥车上的队长只好下令:“开始强攻!”
立刻,厂区内的各组突击队员从各个角度冲进办公楼,对老冯展开营救。
荷枪实弹的突击队员切开了工厂的铁门,找到老冯进入的房间,撬开房门,里面已空无一人,但他们迅速发现地上有个地道,这道门比之前的看起来还要新,还要厚。
突击队员们开始布置装置炸门,装置引爆,炸开了地道门,大家跳进漆黑的地道,打开头盔的灯,排着队列持枪观察,然后向前追击。
现场的指挥队长得知胡志辉团伙沿那条地道逃跑,他判断胡志辉不可能临时挖出一个巨大的地道,了解到工厂不远处有一个废弃的防空洞,队长立刻下令:“所有现场队员,分组追击!马上搞清楚防空洞有几个出口,封锁防空洞出口。继续申请警力支援!”
突击队员们沿着地道追至防空洞。
防空洞内空间巨大,四通八达,突击队员们只好分组寻找老冯。
然而,当公安干警找到并封锁防空洞的出口后,里面的突击队员也从出口爬出来,他们并没有找到老冯。
指挥队长只好下令:“调遣所有警力援助!半径五公里,地毯式搜索,五公里搜不到就扩大到十公里!让交管部门配合,调取各路口的监控录像,特别注意厢型车,不要放过一点线索!”
金小天终于醒过来,他发现自己戴着头罩,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嘴里被塞着毛巾,身体被人用脚踩着,整个人随着地势起伏着。金小天发不出什么声音,但他能感觉到自己躺在行驶的车上,而且是车厢后座下。
与此同时,老冯跟金小天一样正躺在另一辆车上,他思考着自己是在哪个环节出了纰漏,导致被绑……
一路剧烈的颠簸之后,车停了下来。
两人被带下车,一阵推搡下,师徒二人上了山,一路上走得磕磕绊绊,不时摔倒,再爬起来继续走,最终,他们被推进一个屋子,分别被绑在两张椅子上。
当头上的罩子被拿掉后,金小天和老冯环顾四周,发现这是山林里的一间废弃小屋,看起来是守林人曾住过的。
辉哥正双手叉腰看着老冯,神情很是得意。
老冯呜呜地示意要说话,辉哥一招手,天蝎摘下老冯嘴里的布。
老冯马上说:“阿辉!你们这是干什么!你要搜身,我就让你搜身,你要一个人我就一个人进去,还不够配合吗?你这是干什么?”
辉哥摇了摇头,笑道:“戏瘾挺大啊,马老板?接着演!”
辉哥一把抓起老冯的头发,怒瞪着他的脸:“你他妈神经病!好啊,我知道,你想黑吃黑!我告诉你,你别想从我这得到一分钱!”说着,辉哥一脚把老冯连人带椅子踢了个跟头,他拿过天蝎手里的枪,上膛指着老冯说:“不过我还真挺敬佩你的,今天还有胆子单枪匹马进来。看来真是不怕死!”
老冯躺在地上,口角流血,但他面不改色,从容应对道:“甭废话了,你不信我,没关系。老实说,我也不信你!可是,没谁跟钱过不去啊!我看这生意也做不成了,你放了我,以后咱俩各做各的,再不往来!”
辉哥朝老冯身边的地上开了一枪,金小天呜呜大叫起来。
但老冯反应沉着,面对这一枪一言不发,辉哥看着他说:“临危不乱。难怪我二十年前,差点也着了你的道。”
“二十年前我怎么了,我他妈差点也没跑成!我们捞偏的,还有工夫顾别人啊!”
“那你说说,你怎么跑的?”
“我跳河里游了半个小时,才躲过了水警!”
“是跳下河,跟你的小伙伴们汇合吧?冯志远大队长?”
金小天身体颤抖了一下,他紧张地看着老冯。
老冯继续辩解:“我叫马志强!马志强!你把我打死,我也叫马志强!你别说了,你叫欧阳先生出来见我!”
辉哥把枪顶在老冯额头上:“实话跟你说吧,今天根本就没有欧阳先生。临死之前都没能见到欧阳先生,是不是觉得警察当得很失败,很不甘心啊?”
老冯眼神弱下来:“阿辉,你放了我,我全部身家都给你,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我不要钱,我要你的命。因为,你是警察。我们之间,只有你死,才有我活。”
“我不是,我不是警察!”
“知道我这20年,学到什么嘛?就是学到了我以前太讲义气,才会被别人骗。所以我出来之后,每一个20年前我碰到过的人,我都努力去查,查得一清二楚,绝对不会再有人能骗我。曾经骗过我出卖过我的人,我加倍奉还。唯一没想到的,就是你,冯志远,居然是禁毒大队队长,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把你当兄弟,你让我很意外,也让我,”辉哥咬牙切齿道,“恨之入骨!”
辉哥打开了保险,准备开枪,金小天挣扎着吐掉了嘴里的布团,喊了起来:“辉哥,辉哥!”
辉哥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看向金小天,“怎么,你有话要说?”
“辉哥,你要杀他,那你放了我啊,我跟他没关系的!”
辉哥拍了拍老冯的脸蛋,站起身缓缓走向金小天:“说来也有趣,在你的身上,怎么有这么多巧合?在上海,你和我有点小冲突,之后,你又像是李心月的保镖。再后来呢,又主动来投靠我。啧啧……怎么这么有缘分,让我一路都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