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贺馆主多年心愿终于得偿!”
连翻恭贺之后,话锋却又是一转:“不过馆主您能不能去长春谷,只怕还得禀明陛下之后才能决定吧?毕竟太医馆不能无主呢?”
阿提拉却毫不在意地道:“回去之后,便跟陛下辞去太医馆馆主之职,跟随恩师替陛下诊病之后,便去长春谷帮着恩师著书立说,恩师医术通天,著作必然惠及天下,一旦成书,便是我大元也会从中受益巨大,陛下智慧,自然会允我离去!”
阿可敦点头道:“理是这个理,不过馆主,我们还是先迎谷主进城吧!陛下还在宫设置了酒宴迎接谷主呢,其它的事情,容后再说可好?”
“走走走!”傅青主大笑道:“与陛下也有十多年没有见了,今日老友重逢,当得好好饮上几杯!傅诚,李宝,你们两个待会儿跟我一起进宫,也让陛下见见你们!”
傅诚赶紧应是,而李大锤则是稍微楞了一下,直到被傅诚踩了一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李宝?
“是,师祖!”李大锤不得不捏着鼻子应了一声。
“傅诚是大师兄,这李宝嘛,在我们长春谷第三代中医术算不得最好,不过胜在心思灵动机巧,这两年傅诚医术大进,他这个弟子倒是帮衬不少,陛下之病,让他也跟去看看,说不得也有些意外之得!”傅青主捋着胡子道。
“如此我们便出发吧!”阿可敦有些不耐了,脸上的笑容维系得有些辛苦。
李大锤倒甚是同情他。
本来嘛,这里论到地位,他作为北元三王子是最高的,本应成为所有人的中心。
结果呢,傅青主一个现场收徒,立时便让他沦为了背景板,
没得人在乎他了,岂能让他不生气?
而且傅青主一出手,便撬走了北元医术水平最高的太医馆主,这老皇帝年龄大了,倒是不在乎,但他们以后就没有一个头痛脑热的吗?
到时候还能去长春谷摇人?
关键是他自己也觉得没有老皇帝英卓的面子,一摇人就能把傅青主给弄来。
车队缓缓前行,李大锤恶狠狠地瞅着傅青主的车子,此时傅青主正与新鲜出炉的二弟子阿提拉欢声笑语。
“谁叫李宝了,等有机会了,定把?的长春谷给你搬空!”
他在心里发着狠!
阿可敦却没有伴随着傅青主的马车一齐前行,而是翻身上马立于道旁,看着车队一行缓缓地穿过了欢迎的队伍向着不远处的燕都城出发。
“三殿下救我!”耳边传来了微弱的呼救声。
阿可敦回过头来,看着已经走到跟前的囚车。
一路保持着半蹲姿式的沙列文蓬头垢面,整个人已经瘦得有些脱相了,这一路上,要不是随行的都是医术高明的医师,他只怕早就挂了。
别看楞格一副五大三粗没心眼的样子,其实心思毒着呢!
沙列文这一遭,当真是脱了一层皮。
阿可敦的眼神冰冷,指望着这个东西给自己挣脸,没想到挣来了一砣屎狠狠地砸在脸上,而为了平息这一次失败所带来的影响,自己要付出的代价必然不菲,想想都心痛。
鞭子在空中带起一阵劲风,啪的一声抽在了沙列文的脸上,沙列文顿时惨叫了一声,脸上立时便多出了一条深深的印痕,这张脸算是破相了。
“殿下!”押送队伍之中有人惊呼出声:“陛下还是见他的!”
这一声警告似乎起了作用,第二鞭子下去,却是方向稍转,啪的一声响,囚车上半部分顿时裂为了两半,而保持着蹲了一路姿式的沙列文一屁股坐在了囚车之上,两手捂着血淋淋的脸庞可怜巴巴地看着阿可敦。
“给这个混蛋把伤裹一裹,回头收拾得体面一些,如此模样去见陛下,是准备恶心陛下吗?”阿可敦恶狠狠地看着押送的那些兵丁,那些人一个个的都垂下头去连连答应。
阿可敦的心思倒也算是巧得了,看起来是在教训沙列文,但好歹也让沙列文这个时候舒服了一些,而且接下来那些人也不敢再虐待他了。
沙列文是他的人,这在燕都不是秘密,而且沙列文可不是孤家寡人,背后还有一大群人呢,怎么也都是要救上一救的。
只不过这一次他输得太惨,自己想救他,要用来交换的东西只怕就很昂贵了。
看来只能去找老二勾兑一下了。
光是自己一个人,这一回只怕保不住沙列文,老大正憋着劲儿要剪了自己的羽翼呢!
老大没把老二看在眼里,因为老二的母亲的缘故,他一向不认为老二是他的劲敌,而自己,才是老大的眼中钉。
先联合老二,抗衡老大再说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