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里的嬉闹声逐渐归于平静。
两人静静地相拥。
没一会,身侧传来绵长的呼吸声。
苏纹稍稍侧目,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陷入沉睡的俊脸。
不多时。
苏纹拉过枕头垫在他脑后。
静悄悄地下床,整理好被扯乱的衬衫和长发,转身出了门。
约莫十分钟。
苏纹端着一杯醒酒茶去而复返。
床上的男人酣睡正香。
苏纹放下茶杯,坐在床畔轻轻拉起了梁敬泽的左手。
从午后到日落。
梁敬泽睡了整个下午。
再醒来时,窗外已是日暮西山。
梁敬泽张开左手揉着酸胀的太阳穴。
可手指在夕阳照射下,忽然闪过的一抹白光,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
梁敬泽怔了怔,摸着中指上那枚沾染了体温的戒圈,心跳前所未有的快。
铂金戒圈,中间一枚单钻点缀,中规中矩的老款式。
但这不是重点。
因为梁敬泽认出来,这枚男戒与他五年前买给苏纹的那枚女戒,是情侣款。
如果不是确信苏纹没有看过他的保险柜,梁敬泽险些以为这是他收起来的另一枚。
毕竟五年前他为联姻准备的戒指,并非单只,而是一对婚礼对戒。
这时。
客房外的走廊隐隐传来说话声。
苏母:“敬泽还没醒?”
苏纹:“中午喝太多,让他睡会吧。”
苏母:“那你俩晚上在家吃,我让谭伯多做几个菜。”
短暂静默后,苏纹委婉地道:“我先进去看看,等会再定。”
“也行,进去小声点,没醒的话别吵他。”
苏纹应声后,就轻轻推开了客房的门。
由于没拉窗帘,大片金黄的斜阳落在床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