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太妃恨铁不成钢:“我是看你这副不成器的样子,心里着急!”
安与时好声好气的扶着人,找了个清闲能挡风的地方坐下,笑道:“娘娘前几日还在夸我,今日看我,就又是不成器了?”
这样骂也不在意的性子,让樊太妃哭笑不得。
“你呀,还是太年轻了些,可知名声二字,对女子的影响有多大?稍不注意,那就是灭顶之灾!”
这方面,安与时还真不在乎。
但她还不至于傻到跟樊太妃对着干,这是一个热心肠又很疼爱自己的老人家,也是长辈,她愿意敬着、哄着。
“娘娘,若我中意一个男子,可他却连这点事情都看不透,那也不是可以托付之人,真正适合我的归宿,自在前方等着我,又怎会因为这些传言而退缩呢?”
听了这话,樊太妃又叹了一口气:“你可知,我为什么要让你入嗣裴家?”
“那是吓唬我和阿兄的话。”安与时神色平静。
“你倒是聪慧。”樊太妃没好气道:“我是想告诉裴允,让他收敛些,别再带着你乱来,传出那些闲话,他一个大男人能如何?要紧的还是你呀!”
“没关系。”安与时失笑出声:“娘娘多废些神,给阿兄找个厉害的嫂嫂,往后管着他,而他有了心上人,也就不会再带着我到处闲逛了!”
樊太妃的神色多了几分不自然:“你对他……无意?”
“娘娘说什么呢?他是我兄长!”
“那便好!”樊太妃眉开眼笑,扯着安与时的手,怎么看怎么喜欢:“你是个苦命的孩子,等这些杂事了了,往后就该舒舒坦坦地过着,相夫教子,儿孙满堂,别再牵扯到什么麻烦里去,这样,你娘和外祖一家,才能真正安心!”
安与时用力点头:“除了我,阿兄也要幸福安康,他们就真的放心了。”
开枝散叶这种事,还是交给裴允吧,否则她要嫁了人,孩子只能随父姓。
樊太妃烦躁地皱了皱眉,又不大高兴了。
安与时看在眼里,顺势拉过樊太妃的手把脉,用哄小孩的语气问道:“娘娘这几日吃喝还算乖觉,看着脉搏都健壮了几分,方才跑那么久都脸不红气不喘的,可谓是……”
“你说老身老当益壮?”
“我是想说娘娘越活越年轻!”
“贫嘴!”樊太妃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叹道:“你记住,虽说表亲结喜没什么好说嘴的,可你的姻缘不在他身上,为了你自己好,也为了往后能够安生度日,最好离他远些!”
安与时越发搞不懂了:“娘娘,我记得那日在安家,我被打得起不来的时候,阿兄出现,您看见他还很开心的,况且他也是孟氏子孙,身世比我还要更凄惨些,为何您现在又……”
樊太妃严肃地嘱咐:“你听我的就是了,凭着你外祖母和我那么多年的闺中之谊,这一生,我定保你安安稳稳!”
“是,与时明白。”安与时勾唇笑了笑,只得暂且把疑惑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