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无能。”
卫清晏入宫便跪在皇帝面前,“暂猜不透背后之后究竟是如何做局,酝酿了这场阴谋。
但一个个救,定然是来不及,女儿也救不过来的。”
“可是有别的法子?”皇帝示意冯若宝扶起卫清晏。
他知卫清晏不是遇到困难就退缩的性子,会来皇宫,应是心有盘算。
卫清晏看向皇帝被包扎的手,她进殿就嗅到了血腥味,再看御案边上放着的破煞,便心中有了猜想。
不再迟疑,她直言道,“女儿想用功德印和师父的舍利为这大魏设立一道防护阵法。
但需得父皇一丝真龙紫气相助,先前师父曾抽离过父皇的一丝紫气送入女儿体内。
女儿再动用父皇真龙紫气,或许会伤及父皇身体。
但请父皇相信女儿,便是女儿舍去这条性命,也会先护着父皇和这大魏命脉。”
设阵是眼下唯一能解此困局的办法。
并非一定会中伤父皇,但此事不可瞒,也不能瞒着父皇。
若父皇不信任,不愿献出这一丝紫气,她亦能理解,毕竟这相当要父皇将自己的命交到她手中。
毕竟天子性命关于国家安危,父皇需要诸方面考量。
可皇帝问出的话却是,“这个阵法,你需要付出的是什么?”
卫清晏眼眶瞬间发热。
她不该轻看父皇的。
皇帝见她不语,又问,“你可有性命危险?”
卫清晏看了时煜一眼,略作迟疑,“儿臣尽量不会让自己有事,阵法需要阵眼,儿臣是皇家血脉,做此阵眼最是合适。”
这便是有生命危险的意思了。
“不可。”时煜忙摇头。
皇帝亦拒绝,“你是储君,亦不可冒险,还有没有旁的办法?”
他虽是皇帝,可也没有为了救别人孩子,牺牲自己孩子的道理,他的孩子牺牲的已经够多了。
“儿臣确认能成功的就这一个。”
因为这个法子是她所能控的,最坏的结果便是折损她自己。
“那有可能不成功的法子又是什么?”皇帝听出话外之音。
“万民发愿,若有足够的正愿力可形成巨大的能量,助儿臣完成此阵。”
卫清晏看向皇帝,“但短时间内如何让万民参与,又有多少人真心,这些皆不是儿臣能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