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推测,青芜已经怒极,“她怎么可以这样贪心……等等……”
青芜似想到什么,一双秀眉深深蹙起,“我想起来,从前我们一起游玩时,林万芷的确时常同我们一起。
皇帝哥哥是储君,不及我和萧沛那般自在潇洒,所以,通常是萧沛带着我们仨人玩。”
这仨人里,除了皇后和青芜,另一人是萧沛的亲妹,青茵公主,但这些年,青芜对青茵这个姐姐很是不满,故而不愿多提。
继续道,“林万芷的确对萧沛很是关照,但那时候,她在我们心里是未来大嫂,她一视同仁地对我们三个好,我们便不曾多想。
倒是萧沛提过一句,说林万芷面面俱到反而是客套,他将来要娶的女子,定是对外人清清冷冷,独对他一人热情。
当时我还好奇,他说这种话,是不是有了心仪女子,但他那个妹妹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话来,惹得皇帝哥哥不高兴,便不允他说。”
话及此,她苦笑一声,过往记忆从脑中一一闪过,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是寻常人谁能料到这世间竟还有咒术。
她神情再次顿住,看向卫清晏,“梧桐郡那活葬,会不会也与她有关?”
卫清晏摇头,“不确定,说实话,先前我甚至怀疑过公主。”
青芜美目圆睁,手指着自己,“我?为何?”
卫清晏便将尊者一事以及从萧之安口中得知她有心上人的事,一并说给她听,“事情太巧了,恰好公主那时候又去了梧桐郡,公主可否告知,那时候为何会去梧桐郡?”
他们事后查过,没查出来。
“与你们同行的褚大人,便是我年轻时的意中人,福珠珠遇害那日,我前往月嫔殿中的路上,他拦下了我,告诉我,他亦心仪我。
但最终,褚家人不愿他尚公主自毁前程,给他定了别的亲事,他也默认了。
这些年他自觉负了我,便时常为我递送皇后的消息,你们在大魏的事,便是他传给我的。”
青芜沉肃了面容,“我从他哪里得知你们到凤昭的时间,心里按捺不住想见到皇帝哥哥的两个孩子,这才提前赶去了凤昭。
看来,本宫的确不是皇后的对手,姓褚的表面对我装愧疚,实则他还是皇后的人。
而我和他的事,除了他,皇后,连皇帝哥哥和萧沛都不知道,萧之安会知道,定然是皇后告诉他的,皇后为何要告诉他这样一桩陈年旧事?”
卫清晏后背一寒。
皇后利用萧之安引导他们,误以为青芜才是尊者,若非青芜是至情至性之人,若非她对时煜的真心掩饰不住,他们或许当真就信了青芜才是尊者。
她连萧之安都利用,那究竟还有多少事,是她谋划的,会不会时煜被偷,亦或者时煜在大魏的一切,其实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所以,真正的尊者是皇后。”
时煜下了定论。
青芜不解,“若林万芷就是你们口中的尊者,那她要复活的心上人是萧沛?可我亲眼看见萧沛人头落地。”
恰此时,容与敲门入门,“阿芜,刚得到消息,梁永安的外室子被人替了,如今已带出大牢,藏在了青楼。”
当着晚辈的面,被他这样唤,青芜老脸一热,却也知道容与这厮定是刚刚听她提及姓褚的,才故意这般宣誓主权。
卫清晏和时煜虽也吃惊,但他们想到了更重要的事,异口同声问道,“当年萧沛会不会也被调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