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优柔寡断,乃至于斯?!”
见宁侯如此一说,曹元竟是遏制不住地喝将起来。
这一喝,宁侯的脸色立变。
“曹将军,怎可如此造次?!”
夏勃亦是一惊,怒道。
不管怎么说,这以下犯上,总是不合适的。
“侯爷,我以为,曹将军此计可行,且须速行!”
这时,柳少南在一旁听了许久,心中已甚为认同曹元的计策,眼见得气氛要僵,赶紧出来说话。
他一说,份量又自不同,毕竟,他是靖王身边的红人,又与宁侯关系不一般。
“好,便依曹将军的!只是,曹将军,你满身是伤,又如何能随得本侯过河?”
宁侯猛一拍案,算是下了决心。
“多谢侯爷关心,元只消得歇息个把时辰,便足可恢复了。”
曹元精神一振,浑然无畏。
“好,那我们且先商议一个万全之策。”
宁侯点点头,以目示意夏勃。
夏勃自是机灵得很,马上挥手摒退左右。
……
宁侯向北突围,是在次日天未亮时开始的。
在此之前,他虚张声势,三面均作势向外佯突,并与王昌、韦武、桂云铮三方均有交手,这样的战术,在一定程度上,迷惑了大家。而随着夜深,及近子时,他的亲卫营以及内城的核心兵力约七万人,悄然地借着夜色的掩护,到了黄河边。
此时,留守商都的兵力,总共已不到五万。可以这么说,一旦他不能在半日内渡河成功,面临他的,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所有的战船,以及临时征调的渔船、木排,在有些宽阔的河面上,一组组地呈楔子形有序地排列开来。
微凉的风,拂着每个将士的脸,这样的场面,多少让人觉着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