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那韦武的功夫真如你说得那般高吗?”
果如柳少南所料的,一时间亦在避着风头,没冒险逃出开封城的风破,竟和水怒凭着独门的联络方式,碰到了一起。此际,两人正蜷缩在北郊民巷里另一家因战乱而只剩得一个又聋又哑的老婆婆的院子里。他们自也没敢惊动老婆婆,毕竟多少曾是侠义派,终究还有点恻隐之心,故而,只是很小心地躲在她家的草房里。凭两人的身手和警觉性,老婆婆自然无法发觉。
这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的道理。这一点,确实,连韦武也是一时忽略了。
“着实不一般啊,一个带兵的将军能有这般的武功,实不多见。看来,此人盛名之下,确实无虚。”
风破如实说道。
那晚与韦武的比拼,不可谓不惊心动魄。从内力而论,两人不相伯仲。从招式来看,他泰山剑法倒是要略占上风,不过,打到中途,韦武却舍剑用拳,反而还更显得顺手了。故而,就风破的自我评估,要是在公平的比试环境下,他能在百招左右击败韦武。
但即是如此,也足以让风破心惊了。
要知道,泰山派之前以四虚子的功夫为最高,其中清虚子更是要比几师弟高出一截。在二代弟子中,则以泰山四杰为最,而作为泰山四杰之首的风破,亦如乃师清虚子一般,胜过其他师兄弟不止一筹。客观点说,他的功夫应与木虚子一个段位,而高于其他三虚子。
那晚若不是另两大星刃杀手及时来援,风破自问要脱身并不容易。毕竟,敌方既有韦武这般的高手相缠,旁边还有不少军士环伺,要逃将出去,恐怕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因为,即便他能击败韦武,也必然不是一边倒的压制性胜利,既耗真气,又不一定没有受伤之虞。
“那如今你我二人,又该如何做呢?”
水怒轻声问道,他的脾气向来较急,但对风破,却是很敬重。
“且再等两天吧!我以为,柳盟主应该也已逃了出来,不然,韦武还不得大加宣扬?而此次来开封,毕竟是以他为首,故后面的事情,我们该听他的想法后再定去留。明日,我们兄弟俩多留心一下,看看他有没有给我们留下联络的记号。要是没有的话,或是说明他已离开开封了。如此,你我亦可以偷出城去。他韦武就是巡查得再严,以我二人的身手,要逃出去,该不是难事的。”
风破的心中早有计议,见师弟问起,也是没加隐瞒。
“只是,师兄,你堂堂泰山派的掌门,为何要听命于他?”
水怒却甚是不忿。
“师弟,何须计较这些?我们师兄弟能执掌泰山派,说来,还不是得谢人家一声?再说,他跟王爷的时日甚久,比之师兄我来说,在王爷那里,说话会更管用。若是因这些小事,去得罪于他,定会得不偿失。唉,如今我们泰山派早已声名狼藉,为正派人士所唾弃。在这般情势下,实是不得不低头啊!”
说到这里,风破其实心里已隐有一丝丝的悔恨。
说来,他在靖王身边也有不少时日了。要说信任,靖王对他和柳少南算是不相上下的。但,现实的情况,却依然是柳少南稳居靖王府首席爪牙的位置。毕竟,人家老早就弃白从黑,宁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誓要走到底的。就冲这一点,他风破也不得不让人家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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