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学究说道“那首反诗就在卢俊义家后堂的白壁上!李都管你可以不动声色的回去查看一番!若没有反诗,小人愿意任凭李都管处置!”
李固说道“好!我现在就回去查看!你就待着这里不许走,若真有反诗,李固绝不会亏待你的!若没有反诗你这般侮辱我家员外,李固定将你送官查办!”
吴学究说道“李都管你我彼此彼此!就不要再装模作样了!还是赶快回去查看吧!我就在这里等着李都管!”
于是李固慌忙跑了回去,在后堂的白壁上果然看到了卢花滩上有扁舟,俊杰黄昏独自游,义到尽头原是命,反躬逃难必无忧,这首诗句,李固将这四句诗的第一个连起来读了一遍,卢俊义反!”
李固大喜,连忙取了五十两蒜金跑来寻得吴学究。
李固连忙对吴学究一拜“先生!果然料事如神啊!李固佩服!”
吴学究说道“现在李都管相信小人了吧!”
李固连忙说道“相信,相信!”
吴学究说道“那李都管还不去报官,更待何时啊!”
李固掏出五十两蒜金递到吴用手里“这五十两蒜金不成敬意,还请先生笑纳!等拿了卢俊义后另有重谢!”
吴用将金子揣进怀里,说道“那就多谢李都管了!李都管还是赶快去办自己的事情吧!小人也有事情要办!”
于是李固匆忙拜别了吴学究,跑去梁中书处告发了卢俊义,而吴学究也急忙回到客店里汇合了黑李逵。
卢俊义和燕青在家里正准备吃晚饭,刚要动筷,只听得门前门后齐声呐喊,李固带着二,三百个做公的抢了进来。
众做公的不由分说,将卢俊义五花大绑,一步一棍,一直打到留守司来。
梁中书升堂,左右两行,排列着七,八十个公人,个个如狼似虎。
众做公的把卢俊义打跪在地上,李固也跪在卢俊义侧边。
梁中书大喝道“卢俊义你这厮原是北京本处良民,没想到你这厮放着好好的良民不做,竟然勾结梁山贼寇,还想里应外合谋取我北京城大名府!今日既被识破擒来,你这厮还有什么好说的!”
卢俊义说道“小人一向奉公守法,如何敢勾结梁山贼寇图谋城池呢,一定是有人故意诬陷小人,还望恩相明见!”
梁中书喝道“你这厮还嘴硬!现你家主管李固告你勾结梁山贼寇,意图不轨,就连家里墙壁上也多提了反诗!”
李固连忙说道“主人你既然被捉到了这里,我看你还是招了吧,免的受皮肉之苦,家中壁上写下的藏头反诗,便是老大的证见!”
卢俊义不停的叫苦“恩相明见啊!那只是一个算命的江湖术士所提,跟卢某无关啊!”
梁中书喝道“卢俊义!你可曾还记得那四句诗?”
卢俊义说道“小人不曾记住!”
李固说道“中书大人,卢俊义这厮不是不记得,而是不敢说,那小人就替他说了吧!卢花滩上有扁舟,俊杰黄昏独自游,义到尽头原是命,反躬逃难必无优,大人你看这第一句卢花滩上有扁舟的第一个字正是个卢字,第二句俊杰黄昏独自游的第一个字正是个俊字,第三句义到尽头原是命的第一个字正是个义字,而最后一句反躬逃难必无优的第一个字正是个反,这分明就是一首藏头诗,每句的第一个字连起来正是卢俊义反!大人依小人看卢俊义这等贱骨头不打如何肯招!”
梁中书说道“李都管说得极是!左右给我打!狠狠的打!只打到卢俊义这厮招供为止!”
左右公人听到吩咐后不由分说的把卢俊义按倒在地,水火大棍,直接招呼,片刻便将卢俊义打得皮开绽,鲜血迸流,卢俊义还是不肯招,做公的就一直打,中途卢俊义竟昏晕过去了三,四次。
卢俊义心想如若不招的话非被他们打死不可,连忙叫道“饶命啊!饶命啊!小人愿招,小人愿招!”
梁中书听了这话,才让众做公的停下手来,说道“既然你认了,那就签字画押吧,来人啊!让卢俊义这厮签字画押!”
卢俊义签字画押后,梁中书吩咐左右的用一面一百斤死囚枷将卢俊义枷了,押到大牢里监禁,等候上报老丈人蔡太师后发落。
吴用这厮在客店里,听路人说卢俊义勾结梁山贼寇,图谋城池被拿了后,连忙找到黑李逵说道“大事已成!我们赶快回山去回复公明哥哥!”
于是黑李逵和吴用日夜兼程返回了梁山泊,而李固也将燕小乙赶出了卢俊义家,还霸占了卢俊义全部家当和卢俊义的老婆贾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