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无意间撞见本该在学堂教书的祝融才进了梦红楼。
她顺藤摸瓜找到了他的相好婉婉姑娘,许以巨财,才得知是祝融才不行了。
可两个月前,早已从良的婉婉姑娘突然有孕。
祝融才便开始频繁辱骂冷暴力,想逼萧乐晚主动和离,迎娶怀了他子嗣的婉婉姑娘。
如今总算称他的意,他自然是开心的,可萧乐晚突然又说不和离了,那哪行?
看祝融才吞吞吐吐的,祝周氏又挡在了他身前。
“我儿子是秀才,自然不会要你这等不会下蛋的母鸡,除非你张罗着给我儿抬进来十房八房美妾,再将萧家房产田产过继一半给我儿,我们方才原谅你。”
听到祝周氏的话,萧乐晚没急,这个一向在母亲面前唯唯诺诺的窝囊废倒是先急了。
他上前一步,面色有些苍白,“母亲,不可!”
祝周氏狐疑地看向祝融才,“为何不可?”
祝融才立马答道:“此时应以读书为重,来年开春便是乡试,若因美色误了乡试,得不偿失啊娘。”
祝周氏喜笑颜开,看向祝融才的眼里满是骄傲,“还是儿想得周到,倒是娘狭隘了。”
看见祝融才和祝周氏其乐融融,萧乐晚也笑了,“夫君,你还没说我为何不能回自己的家?”
祝融才又低下头,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到说法,只好任由萧乐晚进去。
直到身后祝周氏的谩骂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剑兰才气愤地问:“小姐,你为何不直接说你与姑爷没有同房?”
萧乐晚坏笑着转过头,伸手点了点剑兰眉心,调皮地说:“与祝周氏说有何用?说了她只会说是我拢不住她宝贝儿子的心徒增羞辱罢了。”
听罢,剑兰陷入了沉思。
萧乐晚与剑兰进去后,祝融才这才拉过一旁表情刻薄的祝周氏,压低声音问:“娘,您为何不同意和离?或者我们也可以休了她,婉婉那边拖不得了!”
祝周氏狠狠瞪了祝融才一眼,“和离?萧家在县里那么多宅子和铺子,和离了你去哪里找盘缠进京赶考?”
祝融才拧眉,“娘,我有月俸,攒到明年难道还不够进京的路费?”
说起这个,祝周氏就一肚子火气,“你的月俸?你还好意思提!不是今日给婉婉买发钗就是明日给她买衣裳!这一年来你可有存下来一文?更别说她如今有了身孕,还要买些进补之物,定然更存不下来银钱!”
听完祝周氏的话,祝融才沉默了一瞬,眉宇间染上些愧疚,“那这一年来家中……”
祝周氏打断了他,“都是萧家派来的沈大娘买菜买米,还时不时给娘做几身衣裳,不过这个萧家也不是好的,就这么一个赔钱货,都嫁来祝家了,就当把家财全转到祝家头上……”
祝周氏还在喋喋不休,祝融才却陷入了沉思,半晌才抬起头,说:“娘,你说得对,还不能休她!”
本以为还得与祝周氏虚与逶迤好几日,没想到第二天婉婉就找上门来。
她穿着黄色绣金牡丹的碧霞罗,手轻轻抚摸着还未显怀的肚子,像是在宣示主权。
想到祝周氏一早便被祝融才支出门,萧乐晚不禁失笑,“看来我相公为了婉婉姑娘还真是煞费苦心。”
婉婉抬起头,十分不客气,“知道便好,不请我进去坐坐?”
萧乐晚摇头,“这儿现在还是我的地盘,不想人进去脏了我的地,还是在这聊吧!”
“你!”婉婉愤怒地指着萧乐晚,随后莞尔一笑,“萧大小姐生来便锦衣玉食,瞧不起我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萧大小姐在瞧不起我,现在我也怀了祝郎的孩儿。”
萧乐晚点点头,含笑问道:“所以婉婉姑娘来我这是想说什么?左右您现在也怀了夫君的孩子,若是夫君爱你,何需你出面,自会给我一纸休书。”
婉婉语塞,随后找补道:“祝郎心善,不愿你做下堂妇,不若我们坐下来好好商量,日后再见也能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