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萧乐晚这幅样子,沈听淮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
他知道萧乐晚的感受,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他轻声解释道:“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但朝堂的事,你不懂。”
为下属扶棺,她受不起。
说完,他转移了话题,“这个祝融才与萧家究竟有何恩怨?”
萧乐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她该如何与他解释呢。
就算说了,他也不会信。
他只会信他的记忆。
思及此,她没有说话。
沈听淮早已料到她的态度,平静地说:“殿试上,他提出来将萧家产业全部集中归户部来管。”
萧乐晚震惊,祝融才实在无耻。
即便到了现在,也不愿意放过萧家。
集中交给户部后,萧青山没有价值还领着俸禄,是什么结局可想而知。
萧乐晚捏紧了拳。
沈听淮心脏莫名被揪起,最终轻叹一声,“若有何需要,只需知会我一声。”
不知为何,沈听淮看到她这样,总觉得很难过。
最终,这件事还是被沈听淮压下了。
祝融才虽然没有如愿以偿得到皇帝赏识,可还是被逍遥王力举,留在了京城做了个6品小官。
四月二十,是婼弥和沈听淮的大婚之日。
一大早,敲锣打鼓声就传入锦绣堂。
萧乐晚作为正妻,自然是要喝一杯平妻的茶的。
是以,她早早就坐在了喜堂。
当敲锣声渐近,离得老远,萧乐晚就看见一身红衣,坐在高头大马上的沈听淮。
大堂内,宾客满座,笑语盈盈。沈听淮紧握着婼弥的手,一步步跨过火盆。
等到拜天地都结束了,众人才发现梁王和梁王妃没有来。
反而是与沈听淮关系极僵的逍遥王和定王携了大礼来访。
沈听淮与婼弥正欲共饮交杯酒,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太监喜滋滋的带着圣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