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进门,她便看到裴离疾披着白色大氅,站在窗前。
不知是不是错觉,几日不见,他倒真有了几分不染尘埃的清冷孤高。
听见脚步声,他转过头来,“你来了?”
“虞女医呢?”
裴离疾有些不满意萧乐晚的问题,走到桌前坐下,一句话未说。
萧乐晚心中正烦沈听淮的事,也不想哄着裴离疾,直接问道:“找我何事?”
“瑶华公主要招驸马了!”裴离疾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在哨鹿围场帮了她,还特意第一时间来告诉她与她为敌之人的下场。
可她永远也不会领他的情。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桌沿,等着萧乐晚询问。
可萧乐晚总是有办法让他失望。
“与我无关。”
没有犀灵珠,她都要死了,还管那些人作甚,招驸马也好,嫁给沈听淮也好,与她都无关了。
裴离疾唇边勾起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嘲讽,“既无关,哨鹿围场何必多此一举?你本可以避开,可你那样做了,为了他你倒是大胆。”
“还有何事?”萧乐晚冷冷应答,她来这,不是为了见他亦不是为了听他嘲讽。
“既然虞女医不在,那我便先离开了。”
说罢,萧乐晚转身。
裴离疾终于变了脸色,疾步上来拉住萧乐晚。
“萧乐晚!”他的声音低沉压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你为何不能看看我?”
裴离疾的手如同铁箍,紧紧锁住她的手腕,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行过夫妻之事,你也能如此对我吗?”
萧乐晚彻底僵住,难以置信地抬眸。
裴离疾的眼神很真诚,似乎是在问今日天气如何!
而她的身体在迅速变软,无力,她如今定然无法走出这道门了。
她突然发现,裴离疾与他们之间,似乎不是一个物种。
他太过偏执,他想要什么便都要得到,不会考虑对错,亦不会考虑别人感受。
“不是!”
萧乐晚答出这句话时便知道裴离疾不会听。
果然,他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轻笑着,温柔得与在鹿鸣城一般无二。
“不试试又如何知道呢,放轻松些。”
“我有孕了。”萧乐晚提醒他。
他偏执的说:“我不想听。”
萧乐晚只觉周遭空气凝固,冰冷的唇入嘴便炙热无比。
她想挣脱,可全身无力。
萧乐晚被他轻轻拥入怀中,清冽的雪松香紧紧包裹着她。
裴离疾突然含糊不清的说:“你只能是我的,沈府你永远也回不去了。”
看着她无力地垂在自己身上,裴离疾的眼眸慢慢弯了起来。
似是挑逗一般,他在她脖间吸出一个红印。
不知裴离疾是用了什么迷香,萧乐晚眼前的人脸竟然慢慢变成了沈听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