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看萧乐晚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祝融才也开始看她。
这一看,实在不得了,他从前只觉得萧乐晚美则美矣,没有婉婉半分风情,每日在家木讷的像是一尊雕塑。
如今几日不见,她眉宇间忧愁不见了,面容明丽,看起来光彩夺目,让人移不开眼。
见萧乐晚如今的姿容,祝融才越发觉得坐享齐人之福没什么不好。
若萧乐晚实在接受不了平妻,他也可让一步把婉婉的孩子抱到她名下养着,如此一来,便不是庶子了。
思及此处,朱荣才眼睛一转,颐指气使道:“萧氏,你若是容得下婉婉,那我也可以不休你。”
说完,他眸光瞥了一眼低着头的萧乐晚,以为萧乐晚是在感动他不休之恩。
随即他话锋一转,“这次是你做错了事,夫妻一场,我也不愿为难你,你只需将萧家在路覃县的铺子宅子交给我娘,你便可以搬回来。”
听到这萧乐晚便知道,这件事没得谈了。
若是一两间她还可以接受,就当赏给乞丐了。
路覃县几乎小半地产都在这几年间被萧家买下来了,全部给他家那绝不可能!
见萧乐晚不说话,祝玉儿还以为萧乐晚是默认了,瞬间觉得弟弟要少了。
是以想都不想,立刻插话进来,“路覃县的宅子和铺子是补偿母亲的,我从邻县回来也花了不少时间和银钱,你还要额外给我一千两白银做路费。”
听见祝玉儿的话,萧乐晚停止大笑,看祝玉儿的眼神奇怪起来,似怜悯又似鄙夷。
正当祝玉儿想开口训斥时,萧乐晚说话了。
“大姑姐,”萧乐晚语气轻快,“是不是在邻县日子太苦了,跟我开口都只敢要一千两?祝融才可是要路覃县的全部铺面宅子呢,至少也值数十万两白银吧!你要这么少是瞧不起萧家吗?大胆开口!”
祝周氏一脸怨恨的买完菜回来,正好听见萧乐晚的话,脸上怨气瞬间不见了。
萧家是近些年才搬来路覃县的,具体有多有钱她们也不知,只知道在路覃县有好几处商铺和宅子。
可惜她们也没亲眼见过地契,不好预估。
成婚后萧家不愿出银两改善祝家生活,她还以为定是萧家没落了,只有空壳子,才会放任女儿不管。
没想到竟然如此富,看来是瞧不起祝家。
想到这,她眼中染上一丝怒意,猛地推开门,“好啊,萧氏,你萧家条件如此之好,为何还让我儿为了那几两碎银,去学堂教书,影响他温习书本,实在歹毒。”
萧乐晚颔首,“婆母。”
见了个礼,她将目光落在祝融才旁边眼中闪着精光的婉婉身上。
“成亲后,我所有首饰可都是带过来变卖了,维持这一家的生活。”
说到这,萧乐晚看向一眼祝玉儿,“还给大姑姐寄去了不少好东西。”
萧乐晚顿了一下,婉婉立刻感觉背后一股凉气袭来。
果然,萧乐晚锐利地看向她,“婉婉姑娘,你从前可是梦红楼的头牌,没少赚吧!既要入祝家门,那必然也不能不如我,定要将从前恩客给的一分不少上缴,这样日子不就好起来了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脸色都难看起来。
婉婉怒不可遏,冲上来抬起手便要打萧乐晚。
剑兰拦住了她,祝融才一家生怕孩儿有事,也上来拉架,好不容易拉住了她,她却更愤怒了。
“放开我,我要撕烂这贱人的嘴,贱人!”
萧乐晚假装伤心的抹了两把不存在的泪,“大姑姐,婆母,相公,你们也看到了,非我容不下婉婉,而是婉婉容不下我,还是给我一纸和离书罢,从此嫁娶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