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外面传来喧闹声。
沈听淮刚睁开朦胧的双眼,意识模糊。
一双细弱的手突然环在他的腰间,他猛地清醒过来,侧过头,便看到凌乱的衣衫上未着片缕的萧乐晚。
“啊!”沈听淮惊叫出声。
萧乐晚被惊醒,看见沈听淮惊慌失措地胡乱套着衣衫,她还以为看错了,又揉了揉眼睛。
突然,她脑海中浮现出昨日她们纠缠的片段,也吓了一跳。
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她也有些难为情,只能结结巴巴的解释,“真的不是我做的。”
沈听淮不想听她诡辩,刚侧过头,就看见凌乱衣衫上那一滴殷红的血迹,有些不可置信,“你在公堂上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
话刚问出口,萧乐晚就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于是点了点头说:“嗯,祝融才不行,我们成亲后并未同房。”
“所以你给我下药?”沈听淮震惊的说:“你要不要脸?”
萧乐晚低下头,现在是怎么跟他解释都无用了。
沈听淮也没指望听到萧乐晚的回答,穿好衣裳后像躲瘟神一样脚程飞快地跑出了饭厅。
彭大就守在院门口,见到沈听淮出来,眼中浮现出一抹笑意,“大人,属下看萧小姐已经好透了,可否今日启辰回京?”
“随意,”说完,沈听淮又折过头来,特意说道:“不要安排我与她同乘。”
彭大笑呵呵的点头答应。
三刻钟后,彭大扛着最后一袋行李出来,却并未见到萧乐晚,他转头疑惑地问身后的小厮,“没去通知萧小姐今日要回京吗?”
小厮说为难的说:“通知了,可萧小姐非说要请个大夫诊脉。”
小厮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早已上了马车的沈听淮耳中。
他脸色一黑,越发觉得是萧乐晚为了生孩子故意设计的他。
想了想,他还是黑着脸下了马车。
彭大疑惑的问:“大人有何吩咐?”
沈听淮头也不回地往里走去,“我去看看萧小姐。”
若是她故意买通大夫说她有了身孕,想要逼婚怎么办?
这种女人他见多了,可是真正让他栽跟头的只有萧乐晚。
现在他决计不能让萧乐晚这个阴险的女人再设计了。
梧桐阁内。
小华佗替萧乐晚看诊完后,脸色潮红,羞于启齿。
虽然她医术高绝,但到底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这解法她怎么好意思说。
萧乐晚看她面红耳赤,还以为自己一次就中招了,心中惊喜,面上却装的平静。
“你但说无妨,我承受的住。”
小华佗犹豫了一会,还是垂眸回答道:“萧小姐,您许是中了月半相思散之毒,这个毒产自西域,从前我与师父游历时曾有幸见过。”
“什么?”萧乐晚震惊的看着她,“怎么会是中毒呢?可我如今身子并无不适啊。”
小华佗耳朵再次红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这个毒每两月发作一次,服药男女在发作当日须得……阴阳调和,彼此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