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小心翼翼收拾完瓷器碎片,寻了个借口溜出了九松斋进了沈听淮的书房。
“大人,事情办妥了。”
周玉在堂下,拱手作揖,沈听淮背对着她,淡淡嗯了一声,抬起了手。
“做得好,下去领赏吧!”
“是。”
周玉离开后,木易从暗处走了出来,“大人,事情已经办妥,那些丽桑花熏香与勾吻叶也处理干净了。”
沈听淮点点头,冷冷道:“嗯,下一个,该轮到沈柔与沈楦了吧!让你办的事都办好了吗?”
木易恭敬地回禀:“大人放心,一切已安排妥当,冬猎之日便是她们的死期。”
说罢,木易又有了一丝犹豫,“只是沈柔小姐与沈楦少爷终究是……”
沈听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她们三房一而再再而三做搅屎棍,意图惹害我夫人惹她伤心时,我们便只能是仇人。”
“这群人,终究是让她们活的太久了。”
两日后,下起了冬日的第一场雨。
沈府上下亦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之中,流言蜚语在每个角落滋生。
丫鬟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时传来“少夫人”、“沈老夫人”的字眼。
一名丫鬟手中捧着茶盘,匆匆进了九松斋。
沈老夫人脸色早已阴云密布,在厅堂内将杨氏与李氏骂了个狗血淋头。
萧乐晚携剑兰到九松斋时,整个正厅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沈老夫人见她到来,脸色意外的由阴转晴。
萧乐晚却似未觉,她轻轻走上前,见了个礼,“孙媳见过祖母。”
沈老夫人热情又亲昵的招了招手,“快过来,到祖母这儿来。”
剑兰大吃一惊,沈老夫人比人家变戏法的变脸还要快。
前两日玉枕砸在萧乐晚面前时,那表情恨不得生吞了萧乐晚。
而今两日不见,因着萧乐晚,外面都在传沈老夫人苛待孙媳,为人刻薄。
如此,沈老夫人反而老实了?
实在令人咋舌。
萧乐晚心中大抵猜到一些,沈老夫人的所求。
心下嘲讽,面上却不动声色,乖巧地走到沈老夫人身边坐下。
沈老夫人紧紧握着她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乐晚啊,你嫁入沈府也有些时日了,我们之前有些不愉快,今日祖母喊你来,便是想化干戈为玉帛,解开误会。”
接着,沈老夫人说了一大堆萧乐晚的好话。
萧乐晚微微蹙眉,懒得再听下去,“祖母,孙媳从未计较过什么,从前的事,孙媳没从来没放在心上。”
反正于她又没坏影响,甚至外面还觉得她是弱的那一方。
沈老夫人听见萧乐晚这么说,讪笑了一声,迅速切入正题。
“祖母如今有件事,想让你与听淮说说,你可愿意?”
萧乐晚低下头,冷笑。
沈听淮昨日还在与他说,这两日沈老夫人必然要找她求冬猎的事。
果然他料事如神,这便来了。
猎物上钩,她自然要表现出该有的样子啊。
萧乐晚眨了眨眼,一脸真诚地望着沈老夫人。
“祖母,您有何事要吩咐孙媳只管说,祖母的事孙媳一定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