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淮比萧乐晚早醒来。
见她那么安静的睡着,他心中一颤,可随后满脑子都是萧乐晚衣衫不整与裴离疾在一起的模样。
是决意和离,所以与裴离疾见面么?
沈听淮的目光拂过萧乐晚的脸庞,见她眉宇轻蹙,沈听淮伸出手将她抚平。
指尖传来的温凉触感让他心头一紧,随之而来的是难以言喻的心疼。
手落下时,他见萧乐晚茫然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萧乐晚充满希翼的看着他。
他几乎要以为,萧乐晚回到了初入京的时候,追逐着他。
“今日我是去见虞芝,”萧乐晚紧紧握住她的手,还是想在争取一次,“犀灵珠可不可以给我,我可以换。”
沈听淮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猛地抽回被萧乐晚紧握的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眼中只有失望。
“不换。”他的话语低沉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在萧乐晚的心上。
萧乐晚垂下眉眼,有些事,是注定的。
比如说她将神农蛊让出去的那一刻,她便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
她一句话也不想与沈听淮说了。
沈听淮见她这幅神色,暗道果然如此。
自遇到裴离疾后,萧乐晚似乎只有求他时,才会露出这种眼神。
虽不知她一定要犀灵珠是为何。
可婼弥手中有月半相思散的解药,这关乎萧乐晚的命,他不能将犀灵珠给萧乐晚。
裴离疾离开后,萧乐晚便让剑兰备马车回萧府。
沈府的马车缓缓停在萧府门前,萧乐晚轻掀车帘,目光触及到早已等在门口的父亲母亲,眼中饱含热泪。
与往常不同,这次萧父萧母脸色都不大好,进了正厅,萧母更是几度欲言又止。
厅内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萧乐晚再三追问,萧青山才沉重的说:“祝融才一家已定居于你之前通知我们定王与婉婉居住的那座小宅子。”
萧宁氏眼泪巴巴的说:“怎么与他一家如此过不去呢?昨日祝融才来过。”
萧乐晚皱眉,“他?他来做什么?他如何知晓我们在这?”
萧宁氏摇了摇头。
萧青山说:“逍遥王日前招揽为父,为父知你在洛河遭他陷害一事,如何还会答应,想必……”
“逍遥王?”这倒是把萧乐晚说蒙了,毕竟她知道婉婉与定王有染,却不知祝融才何事与逍遥王也有了联系。
萧青山点头,表情凝重,“逍遥王那日才招揽不成,翌日祝融才便登门了,应是他。”
萧乐晚闻言,心中警铃大作,“祝融才与你们说了什么?”
似是想到祝融才的话,萧青山脸色骤变,胸腔起伏十分明显,“他让为父割据一半家财,如若不然便毁了你。”
"毁了我?
"
萧乐玩嘲弄的眼神划过,如今她是一品诰命夫人,而祝融才却只是待考举人,她也好奇,他如何毁了她。
莫非是凭路覃县他家想吃绝户的囧事吗?
翌日萧青山下了朝,便匆匆往家里赶。
一进家门,便告诉了萧宁氏与萧青山一个震惊的消息。
天之骄女瑶华公主要招八品贴身侍卫为驸马,时间仓促,定在除夕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