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走近,暴戾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沈听淮的夫人!”
沈夫人心头一震,她抬起头,目光与沈听淮对视,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很快,她就试探道:“你可还记得在湘潭山是谁救的你?”
沈听淮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自然是婼弥,你为何会知道湘潭山的事?”
萧乐晚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沈听淮的改变,是因为他失忆了,或者说记忆被调换了。
萧乐晚突然感到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她咬了咬唇,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你可还记得月半相思散的事?”
沈听淮烦躁地摆摆手,“解药已经给婼弥了,你还提这作甚?”
“给她了?”萧乐晚震惊地看着他,心一点点冷下去。
沈听淮却不为所动,他转身走向门外,声音冷漠:“若再与国师纠缠不清,你便好自为之吧。”
萧乐晚站在原地,看着沈听淮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心中五味杂陈。
她与沈听淮之间的裂痕已经越来越深,很可笑的是,这道裂痕还源自沈听淮对她的爱。
夜色中,锦绣堂的灯火渐渐熄灭,萧乐晚的心却越发沉重。
即将春考了,依沈听淮如今对她的态度。
定然不会帮她做任何事。
如此一来,有定王和逍遥王坐镇的祝融才再怎么样也可走到殿试。
过了殿试,若有人保举,便可留在京城做官。
最坏的结果是,若还有婼弥和沈柔在中间盘旋,那萧家便是腹背受敌。
这几乎是一盘死棋。
翌日清晨,剑兰拿着一封信进来。
萧乐晚打开一看,竟然是卫霜霄的。
信上说,她与梁王即将回京城完婚,只留卫老将军在边疆守候。
最迟,3日后便可抵达京城。
萧乐晚心中一喜,真是天下绝无人之路。
她穿戴好后,坐上了回萧府的马车。
没想到,行至半路,她竟然看到祝融才的母亲祝周氏鬼鬼祟祟地朝小巷子里走。
她当即就喊马夫停车,和剑兰悄声跟了上去。
祝周氏行至小巷深处,轻敲一扇斑驳木门。
门吱呀一开,里面的人竟然是礼部侍郎杜淙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