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惨不忍睹。看他快挂掉的样子,想必受了不少活罪。也是,第一贪官不会白叫的,不知道多遭人忌恨。
“你……你知道?”周文缩缩脑袋,面色又惊又恐。
“很难不知道。今早我在客栈吃早饭,就听了一段新鲜出炉的劫囚好戏。如今,满大街都是捉拿逃犯的官兵,偏元大人一身囚衣坐着,我还以为大人该让武艺高强的帮手救出城去了。”墨紫看周文这一刻真是又呆又笨。为了利,他很精明。为了命,他很神经。难不成他想她看到这么个人出现在他的密室里,会是他的客人不成?
有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乱草发下的晶亮眸光。然而,再看,却只有一个满身是血的污影。
“墨哥,可否带元某出城?”元澄靠着墙,双手摊开在膝盖上,十指枯槁,指甲中乌黑,骨节肿得变形。
“元大人何以认为我能做到?”他的帮手都没能将他带出去,而她和周文对话间,也未提到过她走私货的事。
“周文带你来,以水净珠相诱,想来必是你知出城的门道,且有几分把握。”元澄再次轻咳,音更弱了。
“元大人既然直言相求,我也跟元大人实话实说。我自大周而来,为我家主子做私货的买卖。只是这次做完,就收手了。大人的事,恐怕我帮不上忙。”他虽然是南德的第一贪官,而且受刑过后的样子令人同情,但他毕竟奸佞,更是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她怎么能帮这种人?
“墨哥,那水净珠可价值二十万两。只花你五千两银子,你回大周,顺道多带一个人而已。”真是占了天大便宜的买卖。
“让人逮住,这珠子就算值百万两又有何用?你让我顺道带个你亲戚,可以。元大人的声名远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能顺道带上?我怕我船太小,客太重,沉了。”墨紫仍然不肯,这不就和东郭先生救狼差不多,还有那个青蛙背蝎子的故事佐证。
“墨哥,要不这样?我白送你一颗珠。银两不短,你东家自不会疑心你藏私。将来有机会,就将珠子卖给佛珍斋,你再不必当替人跑腿的仆从,而是拿着几十万两银的人上人了。”一咬牙,周文干脆豁出去不要本钱。
面对这么大的诱惑,墨紫却很冷静,笑了笑说道,“周老板错了,我天生就是跑腿的命。你即便白送给我珠子,我也是要上交给东家的。”
别当她小孩子骗了。她有一船子的人不说,岑二和她虽有交情,岑家却忠于裘三娘。无端端带元澄上船,不同于带白羽那些人。第一贪官,这名头过重。裘三娘知道的话,不是交个三百两就能随便搪塞过去的。
“这还不简单?”第一贪官咳中带笑,“你帮你东家付五千两买一颗,我再送你一颗,如何?”
如何?
不如何。
就是,上道了。
墨紫垂头抿唇,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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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没飞成,罢工了。住了一天酒店,又坐车,刚刚回到原地,累得半死,只好又新买了下星期六的机票。简直劳民伤财,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
所以第一更晚了,不好意思。
九点前会有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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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