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尴尬的干咳,是阿月。
墨紫知道她俩听力好,故意说的。抱怨完了,心里便一点疙瘩都没了。其实,她好像也没什么秘密不能让元澄知道的,而元澄自己还交待要防着二女,所以传得就只能是八卦消息,无关痛痒。
“美色当前?”元澄莞尔一笑,凑上前来。
墨紫这次有准备,一个横跨步出去,保持安全距离。
“三弟这是何意?”瞧她躲不及,元澄不气,眼都弯了,心情很好。
“男女授受不亲。”逼急了,她就作古——人。
元澄手成空心拳,压鼻尖,笑出了声,“三弟这话,我可以理解为,你终于正视了自己的女儿身,还是你终于正视了我的男儿身?”
她说不过他!承认这样一个事实,对她有打击。
“人呢?”不承认,就得顾左右而言他,“别说是小厮,客人也就我们几个,而且半天了,这么大的地方毫无动静。集体冬眠?”
又是形象的说法,元澄听了一招手,不远处的华衣立刻过来。
“让你的人到里面打探一下,能找到主人最好。”他这般吩咐。
华衣照办。
墨紫突然想起来,双手抱拳作恭贺状,“恭喜元大人升官,一下子跳了两级。”裘三娘不是说还有个人该恭贺吗?说的便是元澄。
元澄,与萧三郎同旨擢升为中书省舍人,四品。非朝官,但中书省是最接近皇帝的权力机构,真正的上达天听,已有高于尚书省之势。
“多谢,承你贵言。”她让他当大一点的官,于是他虚心受教。
“别人一级的官当到告老还乡,你六品还没半年,就到四品,请问有什么诀窍?”取经。
“也许是因为我通大求话和鹰字,所以临时调过去帮忙?”琴和画,他不会。书,只写一手日常用的漂亮小楷。但,他学别人想不到的,如文字和语言,邦交中的必备。
“你还会鹰字?”墨紫想不到。
“在南德时,跟一位来自大求贵族部落的老医官学的。”元澄问她,“你也会?”
“会。”墨紫不否认,“不过,你这是要参加三国相谈?南德看到你帮着大周,还说大求话,会不会立时发难?”
“不用我露面,只是发布旨意或是起草协定时可能需要。南德那边,我还是在逃的钦犯。”语气却轻松惬意。
“又是南德的在逃钦犯,还是大周的罪臣之子,只有大求跟你无仇无怨。要不然你往大殿上一站,立刻三面缴伐声讨。”见过身世可怜的,没见过比他更可怜的。
“我曾多次派人混入大求刺探军情窃取机密,偷了不少好东西,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太喜欢我。”不是无仇无怨的。
“原来你这个第一贪官,也不是什么正事都不干的。”墨紫笑滑了,油腔调起来。
“这算是正事?”不说他狡猾奸诈?
“情报的收集工作,对于一个国家的防御体系,是最重要的一环。我有时候想,你该不会是南德唯一收受贿赂却还能干出点实绩来的官?”她的确是军人,却不是好战份子,和平时期的战力开发是为了备战。备战,不是发动进攻,而是防备别人打过来。
“不是唯一。”不过,凤毛麟角。
千牛卫这时探完来报,“禀大人,府中无人。”
风不止,树欲静,金银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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