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脸却翻上了廊檐,笑声铃铃,转身过来,是个相貌普通的女子,“不过在脑后带了张面具,想不到这么好用,姑娘太聪明了。”
“不是你姑娘聪明,而是有人心里有鬼。”沙院中走来一些人,为首的是元澄,左手墨紫,右手魏佳。
黑衣人这时脑袋飞快在转,形势显然对他不利,对方人多,而他孤军作战。不过他不怕他的人被抓,就算来不及服毒自尽,他们也不可能交待什么出来。所以,自己只要想办法脱身就行了。
于是,他高声说道,“虽然我不懂究竟出了什么事,可你们一定弄错了,我是来借宿的。”
“借宿?”墨紫有点佩服这人,“你穿成这样,脸蒙成那样?”
“我身份不便在外行走,刚才心急慌忙蒙脸想走,并非奸恶之徒。”黑衣人叹口气,“各位实在是误会了。”
“好一个黑的说成白的。你是什么身份不能在外露脸?”墨紫接他的茬问。
“我可以让你们看真面目。”黑衣人说着话就要去揭脸上的布。
“且慢。”元澄踏前一步,“阁下揭晓身份之前,我来猜一下行吗?武连祁武小侯爷。”
黑衣人怔住了。
墨紫没听说过,也傻了眼,就想,如果是武连祁的话,他老爹礼王还平反什么,明显父子同谋。
“郡主,请到我这儿来。”元澄向后说道。
身后的影子们让开一条路,武幽燕走了出来,一脸不敢相信,眼睛睁了又睁,“你是哥哥?”
“幽燕?”黑衣人吃惊。
这无疑证实了元澄的猜测:黑衣人就是武连祁。
武连祁自己也察觉了,将蒙巾干脆一拉,“是我又如何?”
“哥哥,你为何要夺水净珠,又为何杀人?”武幽燕十分震惊。
“幽燕,你别听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没有夺珠杀人,今晚上一直在房里睡觉,根本没出过寺门。”武连祁睁眼说瞎话。
“我们都没说,你怎么事情是今晚发生的?”墨紫抓住了破绽。
武连祁还真能编,“你们今晚上来的,我就猜事情是今晚发生的,这有什么不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又问妹妹,“幽燕,你不是嫁去青州,为何来此?”
“爹出了事,我来找舅舅帮忙。”武幽燕简单说。
“我们兄妹俩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也是来找舅舅的。”武连祁终于理顺了,“我私自出上都,怕皇上派人抓我回去,所以一路藏起行踪,多借庙宇宿夜,一有风吹草动就躲。”
“魏佳。”和元澄墨紫无交情,却有多年的好友,他说道,“你要是不信,大可问被你们抓起来的那些人。”
魏佳看向方丈。
方丈冷淡瞥武连祁一眼,“那位公子确实只是借宿的,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等做事我等当,官爷不必连累无辜。”
武连祁耸起眉毛,“我真是无辜的。”
“哥,我相信你。”武幽燕原本就半信半疑,想要走上前。
“郡主。”元澄仲手拦住,“何谓亲兄弟亲姐妹?”
武幽燕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答道,“手足同胞,血浓于水。”
“说得好。”元澄微笑,目光投向武连祁。
武连祁冷着一张脸,“元澄,你别挑拨离间。”
墨紫唇动,极细声,“元澄,你别卖关子了。”
“魏佳,既然大家都等不及,就把人带出来吧。雨虽停了,却也冷了,早些完事,大家就能早些回去休息。”收网。
魏佳一招手,手下就带了一个人上来。
武幽燕看清之后,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