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瞳顿缩,只觉得鼻间满是木香,眼前雪白的双肩,光洁的细背,令他心跳加快,血液翻滚,呼吸急促。比起山上那几日来,她的身体仿佛蜕变了一样,竟无比妖娆多姿。
“墨紫。”终于出声,却低沉得不像自己。
她抬起脸,再让他吻住。不过这回谁也没有保留,好像两只饥饿已久的小兽,没有食物,就靠互相厮磨聊以慰藉。有些不顾一切,有些小心翼翼。
身上的衣物渐渐散落到不知何处。又不知何时,发与发相缠,身与身相交。烛火将尽,忽闪忽昏,映出两人肤上细密的汗珠。
她哼一声,娇柔吟转,感觉他进入她体内合二为一的紧张,欢愉和期待,咬住他的肩膀,不让自己喊出来。
浪,一波比一波高。身体好象成了一团火,每一次浪来,只是让火燃烧得更旺而已。她闭起了眼,他刚性的身躯却仍在脑海里诱引,直到深处的灼热膨胀到无法承受的地步,十指掐进肉里,那瞬间灵与肉的迸发,五感组合成极致的快乐。
如果说洞房那会儿是梦幻,那么现在就是平凡的夫妻生活。
烛火灭了,黑暗里呼吸仍重,空气中微漫着丝丝香。
笑声起,她的,和他的,相爱相欢。悉悉簌簌,拉起被子,晚半日才说起别后的事。到最后,音消声无,两道影子相拥而眠。
第二日,墨紫走到外面就接收到无数了然于心的关注目光。
“日不升不相扰?”落英顶顶她。
墨紫捂了她的嘴,“刚打完一仗,哪来那么多精力?”
不说不要紧,一说更暧昧。
落英哦哦,眯眼道,“这么厉害,像打仗一样?元相斯文样读书人的身板,行不行的啊?不过也是,你俩成亲没几日就分开,这么些天提心吊胆,再见面就是**,不烧成灰烬绝不罢休。”
“要死了,嫁了人就什么话都敢说?”墨紫不脸红,就是怕人听见,以为她如狼似虎,“别在豆绿面前乱说话,她还没出嫁呢。”
然而一进豆绿的屋子,就被她问了一句,“日头升起来了么?”
落英笑着拍桌子,“升起来了,不然你姐夫不肯放人的。”
豆绿托了腮帮子,眼睛可不无辜,“姐姐,这么一来,我很快就能当姨了吧?我喜欢小侄女,不过小侄子也行。”
“小墨紫,小元相,那得机灵精怪成什么样?干脆,我收小墨紫当个徒弟,聪明再加武功盖世,将来相公难找了点,可绝对没人敢欺负她。”这叫目光长远。
墨紫揉着额角,呻吟。
“墨紫!”秋霜走进来,吃惊得看着墨紫的肚子,“这么快有了?你和元相成亲前偷食?”
好奇心杀死猫。谣言害死狐狸。
墨紫严正声明,“我没有怀孕。我和元澄成亲前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就是成亲前有一回,姐姐去洗澡,让姐夫碰上了。”豆绿那说话稳稳当当的性子,容易造成人们对她百分百的信任。就是说,她开玩笑也被当成是真的。
“豆绿,好妹妹,这种玩笑不要乱开。”冷幽默的结果,墨紫表示负担很重。
她最拿手,四两拨千斤,立刻问秋霜,“你和丁狗来回这一趟可顺利?”
秋霜收了笑,“我来就是让你过去看看的。”
墨紫眼皮一跳,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