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贝克梦见自己被放在铁板上烫,皮肉滋啦滋啦的响,被吓醒了,睁眼看见自己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温暖搂着被子,腿骑在被子上,大衣盖在温暖身上,不想吵醒温暖,但自己努力了一下移动了两厘米,放弃了,热死就热死,热死也比起来是残疾气派……
“昨晚你睡觉各种不老实,怕你冻着我就只能把你卷起来搂怀里了。”温暖盯着蠕动的苏贝克嘻嘻一笑露出招牌大白牙。
“就算我睡觉不老实你也不用把我脱的只剩裤衩儿吧?”温暖没有理他,起身给苏贝克把热水倒在脸盆里,回手带上门,走到院子里,伸了个懒腰。
“啊……看来今天是要有一场雪了。”
“你说什么?”苏贝克把脸擦干。
走进屋子温暖拿苏贝克洗过脸的水抹了一把脸说“我说,今天肯定是要下雪,今天我去村儿里找人,你就在这道观附近走走,晚些我回来再告诉你我的计划。”
“嗯,行。”苏贝克把毛巾递过去。吃过饭,温暖就出去了,小道士一早就做早课去了,老道士在屋里打坐,苏贝克一个人没意思,就走到道馆的后院儿溜达,摸摸这,踢踢那,昨晚下过清雪,一阵风吹过就四散而去,没有留在周围的建筑物上多少。
地上的雪都是很久以前的了一点儿都不白,这个道观的样式苏贝克看不懂,只知道这周围的样子让他感觉穿越了,有斗拱,有门廊,只是这院子疏于管理,有一种破败的感觉,走到走廊的尽头,他看见一块儿半截的石碑立在大槐树的下方。
由于看不清写了些什么,就伸手擦了擦,把尘土抠出来,看见断碑上隐约看见“封”字,还有“大明xxx”字样,又扒了扒,这个碑居然发了光,随后就看到温暖惊慌失措大张着嘴向他跑过来的样子,好像在和他喊着什么,之后感觉全身都失去控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温暖从村委会出来立刻回来找苏贝克,他打听到王念琳在镇中学当数学老师,退休后就回到村里居住,一直没离开过村子,那他们直接去找王念琳说服他就算任务完成了。
回到道观没有看见苏贝克,据小道士说可能去后院儿了,快步走到后院随即见到苏贝克蹲在大槐树下,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苏贝克和槐树,槐树一半枯萎焦黑,火苗顺着树干内部喷射出来,那树中空,树洞里都能看到熊熊火焰,苏贝克身体被紫色和黄色的光覆盖眼里满是疑惑的向后倒去。
“贝克!”温暖的声音被巨大的雷声给淹没了,等温暖跑到苏贝克身旁,他衣服已经被烧糊了几块,双眼紧闭脸上没有表情,鞋底也满是泥土一只手攥着拳头,另一只手呈张开状。
温暖上前把苏贝克的衣服一层层的扒开,看到每层衣服上都有烧焦的印记,直到看到了皮肤上只有红色的印记松了口气,在苏贝克的周围挖坑,把脱了衣服的苏贝克放在坑里。
小道士慌忙去找师父,温暖挖了坑以后在坑的四周都放了铜钱,闭着眼,双手掐了一个指诀,盘膝坐在苏贝克的头部位置,低声念咒,隐约听到“……弟子温暖初来乍到,请祖师上身,主持公道……”
话音刚落,一道金光出现在温暖的头顶,温暖站了起来,左手点指苏贝克的眉心说:“小狐狸,你在这已经快一千年了,借着我这徒曾孙的朋友的身体渡劫,好不要脸!先把他的魂魄还来,夺舍你得找那些贪财好色的主去!欺负我的小辈,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温暖右手从苏贝克的身体里拖出一个穿汉服的白发男子形象的半透明魂魄,不同的是这男子头上有两个白边儿的狐狸耳朵,眼睛细长,道汉服后边还露出几条狐狸尾巴。
“袁老头儿,小子不才,但修炼了这许多年,我也懂得报恩的道理,明朝时候这里是古战场,世道混乱,一个随军道士把我封在大槐树里,不让我受人香火的供奉,我们动物没有修炼的权利,想要修炼本来就已经很难了,三百年一小劫五百年一大劫不是那么容易度过的,机缘巧合,今天正巧小子到了天劫的日期,不想这位小友来到残碑的前面清理,小子看到这位公子身有贵气,想来天劫来了也不会取了他的性命,于是动了夺舍救命的念头,所以天雷槐树扛了一半儿,这小友扛了一半儿,我度过了我的劫数已经可喜可贺了,小子并没有想要了小友的命的念头,只是想借他的身体一试修行而已,不知袁祖师您能否开恩让小子跟随小友继续修行?”
“问你话就是在给你机会,念你不是要害人性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你帮助这个孩子行善直到他寿终正寝然后你就可以归隐山林,那时就当你我从未谋面。”袁天士闭上眼,放开了魂魄,这男子立刻跪下行了大礼说:“谢老祖慈悲为怀,谢老祖给条生路,小子定当尽心尽力保全恩人周全!”又磕了三个头,袁老头恩了一声之后金光一闪,小狐狸看周围有人来了立刻钻进了苏贝克的体内,温暖瘫坐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
小道士立刻跑上来,扶着温暖进屋,老道士把苏贝克从土坑里拉起来穿上大衣,拍了拍苏贝克的脸,苏贝克转醒,睁开了眼睛,斜着眼看着老道士,老道士吓得放下了苏贝克,苏贝克起身捡起地上脱下来的衣服抖了抖尘土,径直走进了他们住的屋子,和照顾温暖的小道士说:“小师父您可以回去休息了,我来照顾他。”小道士一看苏贝克没事了,也就退了出去。
小道士刚退出去,苏贝克向温暖深施一礼“道友,刚才得知您是袁祖师的小辈,但是您这样的道行是不能请祖师上身的,吐血就算便宜你了,还好我没有什么恶意,如果有,你也早不在人世了,这样拼命看来我恩公是你很重要的人。”
温暖差点儿又一口老血喷在苏贝克脸上,原来刚才自己费力请来祖师非但没有请走这个东西,还让这东西得到继续住在苏贝克体内的许可了?妈的气的温暖想骂人,不过苦于没有力气于是瞪了一眼苏贝克说:“知道就好,你怎么还不从他身上出来呀?他什么时候能恢复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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