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江户氏忙道:“在四国,有一位足利义成尚在……前些时日,宣布了讨贼檄文,号召我等……”
张軏显然
没心思继续听下去,不耐烦地道:“此人贤明吗?”
江户氏等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
张軏又道:“年岁几何?”
江户氏道:“三旬……”
张軏皱了皱眉,叹道:“怎么证明他就是足利家族的血脉呢?”
“这……”这个江户氏有点懵,一时之间,有点转不过弯,于是他深吸一口气道:“大家都知道……”
张軏道:“足利义教,生前可有什么公文,亦或者诏书……”
“这……应该是没有吧,不过……在幕府里头……可能会有……”
“玉蝶?”
“差不多……应该会有……将军家族的谱信……”
张軏道:“那幕府在何处?”
“此时已被叛军所盘踞,所以……”
张軏道:“那可就麻烦了,既是被叛军所盘踞,且不说这些谱册遗失,就算没有遗失,也难保,这叛军没有对其进行删改,你们也知道,叛军最是穷凶极恶,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江户氏:“……”
张軏道:“我奉大明皇帝之命,既来此讨逆剿贼,也是来此,寻访足利家的后人,承袭王位,此事至关紧要,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足利家无后……”
江户氏道:“我想,那足利义成……”
张軏却是一挥手道:“问题就在于怎么证明足利义成是足利家的血脉,若是不能证明,我如何向陛下交代?诈称王族的事,历史上早有前车之鉴,不得不防。”
这江户氏只好道:“可……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啊。”
“人尽皆知就是对的吗?”张軏怒道。
江户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发现不是对方无法沟通,而是自己没有找到沟通的办法,于是他便道:“当然,也不无这样的可能。”
张軏勾起一笑,道:“所以眼下,要放出消息去,悬赏四方义民,寻觅足利家族血脉的踪迹,不得有误。至于进兵的事,这倒不必没有担心,三月平贼,本将军说到做到。”
江户氏显然对此并没有什么疑问,因为他和其他的家臣和武士比任何人都明白,此时,他们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
在这种毁天灭地的力量面前,讨价还价是不明智的。
说的再难听一点,人家都可以轻易夺了倭岛了,却还费尽心思的立个牌坊,要寻一个足利家族的后人,这已经是很有道德了,说是万世流芳的道德楷模都不为过。
毕竟换做其他人,说不准,连样子功夫都懒得去干,你能奈何?
“是。”江户氏人等乖乖应诺。
张軏则又道:“这是谁家的地,这一处港湾,倒是好的很,极适合修建港口,实乃天然的良港,若我大明能在此修筑一处港口,以后海船进出,还有遮蔽风浪,也就方便了。”
江户氏几乎要窒息了。
这是他的领地啊。
世代居住于此。